钟离砚要找她……怎么找她?她越想越不对劲,摸向金簪,该不会是这玩意吧。
她忙将其收入荷包。
“你就一点都不心动?”
“对谁心动,钟离砚?”慕时靠墙滑下,随意地躺着,“我就跟他见过三次,有什么好心动的。”
阿怜悬在空中倒挂,“可你对西陵桥心动的时候,也才是第一次见面!”
慕时双手枕在脑后,忽而嘴角上扬,脑海里浮现起令她怦然心动的场面。
去年的世家大典上,誉为修真界第一美男的西陵桥醉酒舞剑,潇洒恣意,出尽风头,惹无数世家小姐芳心暗动。他一剑折梅,扬言要赠予在场最美的姑娘,可谓风流。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落地,将寒梅奉送于她。
如何能不心动?
只是听说大典结束后,钟离砚提剑闯进了西陵家,和西陵桥大战了两天两夜,搅得世家皆知。两人之间的输赢,至今还是个谜。
但自那以后,西陵桥有半年没再敢随便调戏姑娘家。
“他俩怎么能相提并论。”慕时嗔怪,“钟离砚呆头呆脑的,要不是亲眼见他在父亲面前侃侃而谈过,我都要怀疑他是个结巴。”
阿怜:“……”
人家那是害羞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要是放着你未婚夫这种乖乖小郎君不喜欢,反倒去喜欢西陵桥那种浪荡子,那你以后有得苦头吃。”
慕时嗤笑一声,“一时的心动又不代表长久的喜欢,这俩都不行。”
“难伺候。”阿怜白了她一眼,“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就在这旮旯角待着?”
慕时翻了个身,“来之前,我以为会跟着师父浪迹四海呢,结果师父把我丢这就不管了。如今为了帮师兄压制毒性,我的灵力恢复不上来了。我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阿怜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你天天蛐蛐我死在男人手里,原来也就是嘴上说说,有我这么个前车之鉴在,你还敢为了男人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她刚说完就飘了出去,“我倒要看看这人比你未婚夫和西陵桥强在哪里!”
“诶?”
慕时根本抓不住她,只能远远看着她绕着师兄飘了好几圈。她还用手指去戳了师兄的肩膀,立刻被烫得嗷嗷叫。
她哭哭啼啼飘了回来,慕时忍俊不禁,“看出来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他是极阳之体!”
“在这之前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但现在确定了。”慕时没忍住笑出声。
阿怜:“……”
她托腮坐在窗边,欲言又止,犹豫良久,还是道:“他比不比那俩强我看不出来,但气质挺像某个人的。”
一股陷入泥沼而不挣扎的死气沉沉,又或是表面光鲜亮丽掩盖不住的沉寂和落魄。
慕时的视线穿过她透明的身体,落在盯着桃木剑发呆的师兄身上。
她笑了笑,从容道:“他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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