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极用力地锤了下地,显然有些暴躁。
“师兄!”她哭着喊,“你回答我呀!你要是再不回应我,我就只能闯进来了!”
墙角,桑音满头困惑,“是我幻听了吗?二师兄出声了吧。”
元降挠挠头,“再看看。”
“嘭!”
慕时一鼓作气抡起铁锤,卯足力气,往窗上一砸。
脆弱不堪的窗页瞬间破碎,锤子太重脱手,甩进了房间里,不闻落地声。
却传出清晰的骨头碎裂声。
慕时焦急地扒开窗架,与抱着膝盖、满脸错愕的闻人鹤四目相对。
“师兄……”她红着眼睛,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她笨拙地翻窗闯入,磕磕绊绊凑到他跟前,满是关切和天真地问:“是不是很疼?”
闻人鹤:“……”
这谁?
“阿鹤,你怎么……”
元降和桑音听到那句“流了那么多血”便匆忙赶来,看到闻人鹤额头、手背皆是伤口,尤其屋内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们的担忧和惶恐溢于言表。
闻人鹤抬手捏诀,欲封窗,却动弹不得。
面前的始作俑者哭得梨花带雨,无辜又真挚。
慕时擦了擦眼睛,双手结印,掌心轻柔地抚过他的额头和腕骨,淡紫色的流光拂过,伤口便愈合。
接着又探向他脉搏。
“他怎么样?”元降着急问道。
慕时微怔,面无表情,但心中一颤。这脉象已经不是算不上是个正常人了,他恐怕不是中毒这么简单。
“师妹!二师兄怎么了?”桑音急得跺脚。
慕时抬眸,当着他们的面松了口气,一本正经道:“暂且没有大碍了,只是……”
她迎上师兄的注视,吐字缓慢又坚定,“虚。”
闻人鹤:“?”
什么庸医。
“滚。”
慕时惊喜地回头,朝窗前的师兄师姐挑眉,像是在说,“他说话了!今天的目标已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