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儿倍感欣喜,虽然目睹丑男人死去,可她并未觉得半分惊恐,反而极为崇拜地看向了带着狗的正义灵者。
“他们呢?”
灵者冲她指了指她的母亲和父亲。
江盼儿顿住,第一次思考起这个问题。
……他们呢?
江盼儿还未给出答案,就听到江父的惊声质问:“你,你是谁?是你杀了人?”
……愚蠢到让江盼儿觉得丢人。
被“质问”的当事人神情冰冷,双眸中透出的戾气足以让她父亲噤声。
江父慌乱地向后退缩,却听见女人又说了句:“还有三秒。”
母亲与父亲面面相觑,一时间无法理解“三秒”是什么意思。江盼儿同样一头雾水,却下意识紧张得深吸一口气。
“三。”
女人的视线看向江盼儿的父亲,在倒数的同时,还无声地用口型示意他道:跑。
她愚钝的父亲似乎从这个字中理解出了什么信息。
“二。”
男人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迟钝的身体费力地完成了转身的动作,仿佛被恶鬼追赶着仓皇逃窜。
“一。”
倒数声停止。
伴随着母亲的惊声呼喊,江盼儿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
她看到、她看到——她的父亲展现出了从未被人窥见过的“内里”——仿佛被猛兽撕裂,表层与内部被胡乱地划出分界线。
江盼儿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目睹人体解剖学的复杂与精妙。
男人的肌肉在溶解,与骨架并不完美地分离开来。从头部裂起,像是个被失败地剥离了外皮的香蕉。下手的人手法粗暴,黏腻的不知名组织混合在一起,烂成一片一片的,露出了内里的香蕉芯。
离他最近的女人被丈夫的血迹溅满,发出惊惧的哭嚎,理智提醒着她必须要逃跑,可沉重的步伐和失控的身体却揭示着她生理上的恐惧。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轻松得像是真的剥了个香蕉那样,还有空冲着江盼儿闲聊道:
“你爹好像有点死了。”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