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认识的字,可组合起来就是看不懂。
燕知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最后懂了。
肯定是他没睡醒,要不然怎么会在阳间看到这么阴的句子。
燕知闭眼,安心踏实地再次入睡。
“滴——”
手机铃声响起,有人打来电话。
燕知拱起脑袋在床上蛄蛹,挣扎着不想接,但想了想还是伸手,在铃声的最后一秒接起。
他鸦羽长睫低垂,嗓音很轻,尾音含着刚睡醒的哑:“……喂?”
对方沉默。
“打错电话啦?那我继续睡了……”燕知嘀咕,正要挂断,对方出声。
“还在睡?”男人问,话语中是惯有的冷嘲:“怎么,昨晚出去扫大街了?”
燕知瞬间清醒,眼睛圆润,不可置信地看向手机屏幕:“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我问的别人。”
别人是什么神秘组织的代称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燕知恶狠狠炸毛,然后窝囊地扁扁开口:“所以你打电话有什么话要说?”
陈最嗓音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八点半我去花店接你,带你去个地方,记得别乱跑。”
燕知开口便要拒绝:“不……”
“拒绝无效。”
陈最不紧不慢补充:“除非你想让我来你家里接人,要试试吗?”
好难缠、好可怕。
燕知在床上化成失去颜色的一滩,气若游丝:“好,我知道了……”
声音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昏过去。
“别睡,再问一个问题。”
男人笑,语调轻佻、漫不经心:“你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毕竟作为孩子爸,这种事我应该可以知道?”
燕知面无表情:“生的是可乐。”
然后直接挂断电话。
再也不敢乱发抽象消息了怎么会有人真的相信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