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渡任着她发泄一通,而后摁住她的肩,冷声说:“你就只会窝里横。”
被外人欺负了也不吭声,打他倒是有劲儿得很。
他若是没来,她要怎么办,就这么跟人走?
姜幼眠听见他说这话就更气了,她扬起下巴,红着眼眶瞪他,原本殷红的唇被她咬得泛白。
“我被人欺负都是因为谁?”
要不是因为他,她哪会被架着来这场鸿门宴,又怎么会被那群老狐狸灌酒,被那姓齐的盯上。
归根结底,都是那些人为了讨好他而设的局。
谢云渡捏着她的下巴,虎口抵住女孩儿的唇瓣,不让她再咬自己。
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男人眸色阴沉的问:“他们灌你酒了?”
姜幼眠别过脸去不说话。
真是个犟种。
她就吃准了他会心疼,就会折腾他。
看不惯小姑娘这副冷漠的样子,谢云渡扣住她的后脑,不顾她的挣扎,把人摁进怀里。
他神色阴郁地瞥了眼在场的人,语气不威自怒:“秦南,请各位老总进去接着喝。”
“既然喜欢喝,那就多喝些。”
低沉的嗓音,吓得人浑身一颤。
张逸春是第一次见谢云渡生气。
外界传言,这位谢先生从来都是一派淡漠清冷模样,喜怒不形于色。
而偏偏,为那姑娘,在大庭广众下动了怒。
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在场的,几乎没有人敢拒绝。
只能跟着秦南走。
那些给姜幼眠敬过酒的,脸色是愈发难看起来。
早知道这场宴就不来了。
平白得罪了谢先生。
知道谢云渡是在给自己撑腰,姜幼眠心里的委屈突然全部涌上来了。
他都有新欢了,又故意不找她,现在这是干什么?
她越想越难受,贴在男人胸膛的脸向外挪了挪,张嘴,隔着衬衫,尖利的牙齿狠狠咬住他胸口的软肉。
谢云渡疼得闷哼一声,眉心微蹙。
他狠戾地掐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却见她眼眶红得厉害,眼泪跟不值钱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滚烫泪珠落在他手上,灼得人生疼。
夜色下,他的声音有些哑:“姜幼眠,你这点骨气全用来欺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