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工作行程太紧,不能再耽搁,待她演出完,就得回去了。
不过即使再忙,谢云渡仍去了演出现场。
张逸春和几个领导过来作陪,因着上回的事,他心有余悸,连话都不敢再多说。
好在他有个优秀的闺女。
张菱香从小性子沉稳,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又读了许多书,是个聪颖明事理的。
一首古典舞曲《难却》响起。
台上的姑娘们手执折扇,舞姿翩跹。领舞那位更是耀眼夺目,无论是外貌还是舞蹈功底,神韵、身韵都属绝佳。
张菱香坐在谢云渡隔壁的嘉宾席,她不知从哪儿拿了把一模一样的折扇,落落大方的开口评价:“台下看官攒动,只为睹佳人惊鸿。姜小姐这舞跳得当真是身轻如纱,回眸如画,曲也是好曲。”
谢云渡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侧眸瞥她一眼,并未说话。
待一舞完毕,张菱香又笑着说:“不过这舞衣差点意思……全靠姜小姐的美貌撑着。”
“我倒认识几个国风设计师,如若姜小姐有需要,随时候着。”
她顿了顿,这才开始引出重点:“我父亲那个人行事向来鲁莽,此次多有得罪,请谢先生和姜小姐海涵。”
谢云渡垂着眼起身,食指摩擦着那银色戒指,薄唇轻启:“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不会计较,但我这个人小气。”
闻言,张菱香脸上的笑意不再,手紧紧攥着扇柄,陡然生出一股寒意。
若是谢先生要追究,一个民贸都不够他玩的。
须臾,只见他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袖扣,语调散漫:“不过,夸得挺好。”
“下不为例。”
张菱香顿时松了口气,瘫坐回椅子上。
果然,姜幼眠是他心尖软肋。
这一步,她走对了。
知道谢云渡在等自己,姜幼眠回更衣室换了衣服,和带队老师交代之后就去找他了。
他这次也给她带了花。
是新鲜玫瑰,精致的小小一束,有点可爱。
但想起刚才他与那位张小姐说话的场景,姜幼眠心里又不得劲儿了。
她还在台上跳着舞呢,他竟然分心和别人说话。
真是个老混蛋。
谢云渡边走边讲电话,另一只手牵着她,并未察觉她的情绪异常。
待挂断电话,男人眸光不经意一瞥,就看见了身后不远处正追来的汪书烨。
作为男人,他自然知道他的宝贝被有心人觊觎了。
似乎还挺难缠,没什么眼力劲儿。
谢云渡薄唇勾起一抹很淡的笑,忽的停下脚步,高大的身躯靠着墙壁,修长双腿微屈,熨帖的黑色西裤绷出紧实腿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