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这番赌气的话,谢云渡就被气笑了。
原来是气这个。
这莫名来的气性还挺大。
姜幼眠看他还有心情笑,心里更绷不住了,抬脚去踹男人的胸膛,只是还未得逞,素白脚腕就被捏住。
男人温热的手指,捻着那凸起的腕骨,一下一下的,有些痒。
她挣扎着要收回来,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你放开我!”那软软的声音里带了恼意,龇牙咧嘴的模样,像是恨不得要扑上来咬死他。
谢云渡松了手,只眸色沉静的看她。
“姜幼眠。”他沉声喊她名字,神色是难得的严肃认真:“说话要凭良心,我身边什么时候有其他女人了?”
的确有大把的女人想往他跟前凑,但他都没兴趣。
呵,女人?
还是算了吧。
只这一个就够磨人的了。
他还想多活几年。
姜幼眠还在气头上,只觉得他叫自己名字的时候,好凶。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凶她呢。
明明受委屈的是她。
他凭什么凶她。
果然,不喜欢就是这样的。
她不说话了,垂下眼睫,才止住的眼泪,这会儿又开始顺着眼尾滑落,就这么默不作声的,又哭了。
谢云渡沉默着看她。
这会儿小姑娘缩在沙发上,单薄的裙摆随着细弱的抽泣声震颤,泪珠滚过她苍白的脸颊。
小东西倔得很,连哭泣的呜咽声都死死压在喉间,只余破碎的气音在房内荡开。
大抵是不想让他看笑话。
他心脏骤然收紧,仿佛有利器扎入肺腑。
谢云渡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他这是捡了个祖宗回来,就得哄着供着。
“好没道理啊姜小姐。”他轻柔抹去她眼角的泪,语气无奈又宠溺:“我为你连夜来港城,你却给我甩了这么大口锅,我还没喊冤呢,你倒是委屈上了。”
见她依旧不说话,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逗她:“要不我们找人来评评理,嗯?”
为这种事要找人来评理,亏他想得出来,也不怕丢人。
姜幼眠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终于开口,阴阳怪气的说:“谁敢给你谢先生甩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