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抓完药,谢观棋又抓着药篓带子,把药篓拽回自己面前,沉默但可靠的看守着它。
午饭她们又去了那家木质手推车——谢观棋注意到手推车挂着的粗布换了一张,从【姚记早点】换成了【姚记午食】,不过店老板仍旧是早上那名胖胖的妇人。
见谢观棋总是看那张粗布招牌,林争渡笑眯眯问:“你觉得这四个字写得怎么样?”
谢观棋收回目光:“端正。”
林争渡:“没了?”
谢观棋没有说话,只是向林争渡投去一个有点疑惑的目光,用眼神反问:还有什么?
林争渡摇摇头,转身去找凳子坐。
老板还在热锅,并逮着这点时间和林争渡搭话:“我还是第一次见林大夫带人来,这位小公子是——”
林争渡:“是我弟……”
谢观棋:“朋友。”
谢观棋平时话少,这样抢着打断别人说话更是第一次。林争渡有点诧异的看向他。
他拧着眉,微微低头与林争渡对视,低声道:“我怎么会是你弟?我们都没有血缘关系。”
他显而易见对林争渡的介绍不满,林争渡觉得好笑——并由此感觉谢观棋有点幼稚。
只有年纪小的人才很介意这点。
她抬起脸对老板微笑,并认同了谢观棋刚才的话:“嗯,是朋友。”
老板道:“咦?原来是朋友,我还以为是林大夫的师弟呢。”
谢观棋仍旧拧着眉心,“我和她不是一个师父。”
他刚说完,就听见林争渡咂舌。
谢观棋偏过脸去,瞥了眼林争渡——只见她咂舌完,还摇摇头。
谢观棋:“我说得不对吗?”
林争渡:“我还以为你很希望我们是一个师父呢。”
谢观棋实事求是道:“你没有练剑的天赋,而我也没有学医的天赋。”
这话说得十分不礼貌,但是谢观棋表情严肃认真,没有一丝一毫嘲弄的意味,只是单纯的实话实说。
林争渡也很清楚谢观棋说的是实话,但还是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人总不愿意被揭短,就算是事实也会令人不快。
她抱着胳膊和谢观棋拉开几步距离,道:“是,你练剑最有天赋了,加油,我相信你迟早会成为剑仙的。”
谢观棋点头:“好。”
林争渡:“……好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