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沈适忻已经把剑捡起来,擦了擦灰尘,并不立刻买账。
谢璇衣看他,皱了眉,“说句冒犯的话,沈大人要是一心求死,现在就可以坐在井沿上抹脖子,干净利索,就是不大体面。”
他若有所思,像是回忆起那日在冰冷宫殿里的见闻和遭遇,“不过比起刑讯逼供,还是体面多了。”
他考虑的多周到啊!
可沈适忻只是重复那一句话,“为什么。”
谢璇衣摸到眼底干涸的血渍,用力擦了擦,揉得那处皮肤殷红,像是刚哭过。
有些疼,他皱了皱眉,看着对方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的样子,倏然笑了。
“沈大人这话说的,有失水准。”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您说过那位友人,恐怕也有很多个为什么想问您。”
“那您呢,您会回答吗。”
天上有只大鸟盘旋,发出尖锐的叫声,乍一看有些像食腐的秃鹫迫不及待。
已经当着对方的面抽出过刀,谢璇衣也懒得再遮掩,索性当着对方的面,双手一拢,锦衾便消失在层叠布料里。
“您觉得您说得清吗?”
临时盟友关系达成,谢璇衣便顺理成章坐对方的车。
沈适忻比他个高,走路也比以前快得多,谢璇衣被丢在后面。
他朝天空伸出手,那形似秃鹫的鸟落在手指间,一封密信若隐若现。
谢璇衣取下纸卷,把鸟向空中一抛,训练有素的大鸟很快隐身在夜幕下。
他在腰间摸索,取出火折子,“啪”一声推开,照亮纸面上的字。
看清内容后,谢璇衣无声地笑了笑。
比他预料得快,官鹤已经得手了。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