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杭州县的近三年的计账簿和相关的文书都摆在了秦游面前的桌上。
丘涟就坐在一旁。
秦游先拿出元成九年的计册在丘涟面前示意了一下。
“本官来时就从我爹口中得知两浙路在元成九年的税拢共是一百七十万贯。
这其中,杭州县元成九年的税赋有五万贯,你觉得这合理吗?”
丘涟不解,“有什么不合理的?”
“其一,杭州是两浙路的治所,商业极其繁华。
其二,杭州一县之民超五十万。
商业和百姓之多,为何一年的税赋就这么点?”
“呵呵!!”丘涟讥笑,“秦大人初来两浙不知道也对,两浙路河流水系众多,每年耗费在河道上的财政多达一两百万贯。”
秦游却摇了摇头,“这不是借口,大魏拢共有三千八百万余人,其中超两千万人居住在江南和中原一带。
两浙路就这点赋税就是不对劲。”
丘涟呵呵一笑,“秦大人清账的本领高超,何不自己查,看能不能发现问题。”
秦游眼眸微眯。
看来不拿出实质性的证据,他是不会说的了。
随即他也不再废话,和福禄寿三人一起坐着清账。
直到白天,秦游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旁边的丘涟却呼呼大睡。
秦游看了打鼾的丘涟一眼,脸色阴沉下来。
“公子,杭州县的每一笔开支和去路都很清晰,核对下来误差也在合理的范围内。”
阿福低声在旁边说了一句。
沉稳的阿寿也开口说道:“就是感觉太正常了,这就是不正常的地方。”
秦游呵呵一笑,起身伸了一个懒腰,“不正常就对了,既然没问题,那就去来路那里查,我不信他们连商户的账册都能伪造。”
睡梦中的丘涟闻言,眼睛眯起一条缝。
心里越发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