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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夜间的战斗（第2页）

布鲁斯的声音忽然在蝙蝠洞传过来，带着刻意压低的声线：“罗宾，哥谭码头有情况，带上检测机速来。”

达米安挑衅的看了一眼提姆，后者对此只是平静地挑了挑眉，脸上没有任何被冒犯或争抢的神色。

他甚至还微微侧身，对着达米安离开主控台的方向，非常绅士地伸出手臂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语气波澜不惊：“请。”

达米安脸色冷了下来，披风一甩，发出“呼—”的一声响，自己挑了一辆摩托出发了。

“你把他气坏了，提米。”迪克坏心眼的用手肘碰碰提姆，笑的幸灾乐祸。

“我看得见，迪克，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不理他，他反倒不会刻意找茬。”提姆坐回椅子上，把监控调到码头，图像被不断放大、增强，直到几个被随意堆叠在阴影里的集装箱清晰地显现出来。提姆很快锁定了其中一个半开着的集装箱内部——一个穿着粉色外套、蜷缩着的小小身影躺在冰冷肮脏的箱底。

“找到了！”提姆低喝一声，迅速将图像同步到主屏幕，同时调出失踪儿童的资料库进行面部比对。几秒钟后，结果跳出：“艾丽娅·斯内克。十岁，女孩。”

迪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无比锐利。他立刻冲到旁边的打印机旁，在一堆刚打印出来的资料中飞快翻找，迅速抽出了艾丽娅的档案页扫了一眼。“斯内克夫妇……开小诊所的。”

他快速浏览着背景信息，“父母都是外地来的医生，技术不错，人……有点天真。几年前在垃圾堆旁捡到个快咽气的重伤员，夫妻俩轮班硬是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结果……”迪克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那人是企鹅人科波特。作为‘感谢’，企鹅人送了他们一套不错的房产和一大笔钱。这事在道上不算秘密，相当于挂了科波特的‘免扰牌’，一般没人会去碰他们家的人。”

他抬头看向屏幕上那个躺在集装箱里毫无生气的孩子，眉头紧锁，“现在艾丽娅出现在这里……这下可真是惹上大麻烦了。”这不仅仅是绑架，这是对企鹅人权威的公然挑衅，意味着施害者要么无知到愚蠢，要么……背景深厚到无所畏惧。

“我去换衣服，然后去现场看看情况。保持联络，提姆。”迪克语速飞快，转身就冲向更衣区，步伐中带着夜翼特有的迅捷和凝重。

提姆沉稳地点头，目光在艾丽娅的影像、码头监控和达米安离去的通道方向之间快速切换：“放心，我盯着。”

哥谭码头，已经废弃的一个泊位。

腥咸冰冷的海风从漆黑的海面上呼啸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浓重的鱼腥味，猛烈地扑打着岸边的设施。

达米安赶到的时候，蝙蝠侠还在观察周围情况，这里给人的感觉非常压抑，心底总有一些难以控制的恶意咕嘟嘟地冒着气泡。

“蝙蝠侠。”罗宾这样称呼他。同时用余光观察着那个女孩儿：小小的一个，衣服有些凌乱；那个箱子的内部空间不小，装下一个瘦弱些的成年人都是可以的。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那个女孩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蜷缩、四肢痉挛、脸色苍白，这也是蝙蝠侠没有贸然去触碰她的原因。

罗宾把一个小型的不足巴掌大的检测仪器递给蝙蝠侠，然后退到他身后静待命令。

检测机没有显示任何中毒迹象。蝙蝠侠紧盯着蜷缩的女孩，直觉告诉他，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不对！

两人同时觉察到危险，各自向后退了一大步。

一颗黑色的蛋从艾丽娅的胸口缓缓升起，看不出它本来的颜色，只有一个大大的红叉印在上面。

“好痛苦……”

“好痛苦……”

被污染了的心灵之蛋飘飘悠悠地飞到集装箱外面，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蛋，在说话！又是魔法侧的东西。

这个认知让蝙蝠侠有些惊讶，不过也只是一瞬，下一秒，他迅速做出对策进行反击，一枚蝙蝠镖扔了过去，罗宾也三两下跳过去，抱起艾丽娅闪到一边，蝙蝠镖在即将触碰到那颗黑蛋的时候立刻爆炸，产生一片不小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