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终于到家,下车时,白落自然醒了。
但还是很困,整个人都迷迷糊糊,连洗澡刷牙都不抗拒,任着家长折腾。
洗完后,他换上了印着小鸭子图案的浅黄色睡衣。
家长把他往床上一放,又迅速睡了过去。
一个只想睡觉的小煤气罐罐罢了。
白落侧躺着睡,后脑勺头型饱满,圆滚滚的。两条小短腿交叠在一起,大脚拇指还翘着,不知道在翘什么。
看着这只白胖胖肉乎乎的小煤气罐罐,白冬篱真的很想把他按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亲。
“这么快睡着了?”
傅澜疏走进房间,看到的就是白落已经安睡的背影。
“嘘,说话轻点,别把他吵醒了。”白冬篱从床上起来,看向傅澜疏,“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
不用白冬篱明说,傅澜疏也能猜到,这是要跟自己算账了。
但问题不大。
他对这种局面有心理准备,早就想好了几百种狡辩的理由。
于是很自信地跟着白冬篱出去。
“你要去哪说,这里说不行吗?”
“还是稍微远些吧,我怕万一声音太大,吵醒落落就不好了。”
两个人直接下了楼,走到客厅边缘的落地窗旁。
白冬篱将落地窗推开:“都走下来了,我们就去外面说吧。”
“行。”
傅澜疏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白冬篱说哪就是哪,跟着去了外面。
因为今晚在傅家得到的成果就是傅澜疏最大的底气来源。
到时候不管白冬篱提出什么质疑,他都能用一个万能句式堵回去:如果没有他这个谎言,傅家能这么快接受白落吗?
傅澜疏自以为稳了,丝毫没在慌的。
所以他万万没想到,白冬篱把他拉到外面来说话,真正原因不是为了白落睡觉,而是外面工具多,白冬篱随手就能抄起一个打他。
墙角放着一个塑料扫把,白冬篱拿起转身,就非常干脆地对着傅澜疏打过去。
啪——
可惜塑料扫把太脆了,白冬篱感觉自己都没使多大劲,结果直接断了。
幸亏不远处又有一根木质刷地拖。
原地挨打的傅澜疏非常震惊:“你在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看到白冬篱拿着刷地拖朝自己走来,傅澜疏怎么都不可能傻站着挨打了,连忙跟白冬篱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