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说过……”眼里的晦色混杂着笑意散开,声线清哑缓和,“阿柠每次心思被猜中后,就喜欢跑开。”
说好听了是跑开,说难听点就是逃避。
“———”
温予柠没想到这人会再次点破,她停了几息才移开视线,语气平常。
“有吗?”
简俞白挑眉,嘴角噙着笑:“阿柠觉得呢?”
这话说得低哑而轻,没有过多反问指责的意味,反而有种纵容而无奈。
就好像是对自己深爱的……
想到一半,温予柠眼皮重重跳了下。
她莫不是疯了。
竟然还有心思去想这些。
温予柠并不是第一次听他称呼“阿柠”,只这一次觉得耳边烫的可怕。
将思绪一点点收起,她平静从简俞白手中抽出,而后后退几步,直到将两人的距离拉到正常范围。
“我没有跑。”顿了下,温予柠又皱着眉纠正道,“也没有躲。”
掌心处似乎还保留着女子指尖擦过的温热,简俞白淡淡收回手。
似是随意摩挲了下,他没再逼问:“嗯,阿柠是因为太过于担心宿家两个孩子。”
温予柠:“…………”
扫视了圈周围,雁恪手下的人已经有条不紊地着手搬运处理地上的尸体。
至于简俞白和温予柠这边,正是战场之外的一个小角落,并未有人过多关注。
没有过多思索,她挪了挪,将两人距离重新拉进。
而后扬起脸,语气认真:“简俞白,你是在吃醋吗?”
得知宿样和宿木是宿家人时,温予柠本就存了利用的心思。
可哪知那日清晨简俞白会先一步点明。
不论两人私下感情如何,至少明面上他们是夫妻。
所以在简俞白光明正大说出这句话来时,温予柠很没出息的选择了不说话。
本以为这次简俞白会反驳,哪知这人点了头,没半点遮掩应下。
“才发现啊。”
“阿柠,我就是吃醋了。”
简俞白依旧笑得云淡风轻,薄唇勾起,垂眸望向她。
“其实我不想明说让你有负担的,但偏偏被阿柠发现了。”
男人这话说得极其周到,只是手却极其不老实,他自然地用手指挑了挑女孩垂着的手,而后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