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清楚,简俞白这话压根就不是责怪。
果然,下一秒就见简俞白挑着长剑勾起来人的下巴。
清冷的脸上此时兴致勃勃,“喜欢吗?这绳子可是本王特意为你们准备的。”
“……”
柳子瞳孔闪躲,她在这一刻终于明白过来了。
这几日绑着她们之所以不处理,就是为了让这个疯子亲自来。
她早该想到的。
这人能面不改色的杀死老鸨,就注定了不是表面上温和的模样。
柳子全身被绑着,她最清楚要怎么下跪求饶才能让这群亲王贵族放过自己。
近乎没有尊严的匍匐在地,她颤声:“我错了,求你,求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可惜了。”
简俞白厌恶似的睨她一眼,像是什么都没听到,继续自顾自接着自己前半句话。
“本王最不是什么伶香惜玉之人,毕竟男女都是人,有什么区别呢?”
没人敢说话,就连旁边的叶子几人都噤了声。
“她哭了呢。”
简俞白手了的长剑顺着柳子的脸划过,最后划到她的手臂上。
“因为你哭了。”
她是谁,想都不用想。
死亡的恐惧,让柳子愈发害怕,“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求您放过我。”
“放过你?”
简俞白终于笑了,眼底也愈发温柔。
“可以。”
终于得到了回应,柳子也不管自己此时脸上全是泪水和鼻涕的狼狈样,只能凭着本能点头。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哪只手放的虫子?”
“这只?”冰冷的刀剑随着简俞白的动作移动,“还是这只?”
“记不清了呢。”
他有些可惜的挑眉,声音轻柔又无所谓:“那就两只都砍了吧。”
不论是病前还是病后,所有人对这位三殿下的认知都是温润君子。
从来没人见过这副模样的简俞白,阴郁而又病态。
当今皇家骨血唯有三人,大皇子脾性狠厉毒辣,二公主更是骄纵跋扈,独一人与他们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