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宗扭头看向楚燃。
发现他此刻的表情那是相当微妙了,混合着羞恼、忍笑和一丢丢的小甜蜜,他还把那根项链从保险柜里拿出来,子弹吊坠紧紧攥在手心。
不是,看来这里边有故事啊!
谢承宗:“莫非小鸭、咳,莫非你男朋友以前还当过兵?”
那这堕落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啊?没有吧?”楚燃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一边随口应付他,一边试图把项链戴自己脖子上,“他没跟我说太多,但我怀疑他其实是在国外长大的——你没跟他接触过,他给人的感觉就很美籍华人,尽管他很用心地掩饰过了。”
啊?美国来的?
谢承宗心想那他挺能跑啊!看来包养他的金主大佬绝对不是一般的土财主,不然不至于隔这么远还能把他吓回去……
跨国公司财阀?具有国际影响力的黑产头目?
无论哪一种,都够小鸭子喝一壶的。
算了,还是再给他上柱香吧,如果真像自己想的那样,小鸭子九成九是回不来了。
谢承宗看向楚燃。
他已经把项链戴好了,正站在一面等人高的落地镜前做最后的调整,浑然不知自己的初恋白月光大概已经相当于是死了。
所以这一回,他的对手,居然是一个死在最好时候的深情亡夫哥吗?
谢承宗一时觉得这下难度爆表了,一时又觉得要的就是这份刺激!
将一个心死若灰的小寡夫重新点燃——亡夫哥?亡夫哥是谁?都多早前的事了我早不记得了!
“谢总快看,这项链酷吧?”
……就是小寡夫明显很不走寻常路,哪有半点颓丧神伤的样子,一张帅脸熠熠生辉,衬的那根很土潮的链子都显得好看极了。
“酷是酷,但看着不太日常啊!而且这上面的子弹吊坠是真家伙吧?你要戴着它可就不能坐地铁了,高铁飞机更不可能,安检过不去的。”
“没关系,到时候我再摘下来不就行了!”
楚燃美滋滋地又回到保险柜前,看了看里面那座粉红色的钞票山,叹了口气,然后去隔壁杂物间的柜子里拿了两个黑色垃圾袋,吹开,两个套一起:“来吧谢总,有点儿眼力劲儿,就这么两只手张开,帮我撑着点。”
谢承宗糊里糊涂地就依言而行了,双手扯着垃圾袋,任凭楚燃把保险柜里的钞票一摞一摞往里塞。
“不是,你真要啊?”
“为什么不要?我不但要,我还席卷一空呢!哎呀你用点力好不好,差点儿砸地上!”
“我也没想到这么些钱加起来居然这么沉……你这垃圾袋经不经得住啊,待会儿可别破了……”
“也对,算了,分两袋吧,我再去拿两个。”
谢承宗无语地看着楚燃又跑了,没办法,只好把装得鼓鼓囊囊的垃圾袋随便系了系,丢在地上。
他觉得今天的走向怎么越来越诡异了,从例行的开豪车突脸追人,演变成帮着要追的人上门堵他的落跑男友……
人没堵到,疑似死了,然后他又帮着打包“遗产”,在一处陌生房子里,至少一百万的现金全装走,用的还是双层黑色垃圾袋……
“行了,都装好了,就是还得再麻烦谢总一会儿,拉我去附近的工行,把钱存卡里。”
“存一家银行吗?钱的来源你打算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