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眼中心疼一闪而过,却依旧冷着脸:“想寻死去外面死,我告诉你,我绝不会为你这种人收尸!”
宁怀卿见她真的生气了,后脑勺痛得不行也不敢伸手去揉,只是期期艾艾地盯着阿离:“是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
阿离正欲开口继续教训他,却不禁打了个冷战。
时值深秋,她此刻□□,而宁怀卿却衣冠完整。
宁怀卿也发现了这点,极有眼力见地将她打横抱起,想要送回床上。
阿离不知从哪里憋出的一肚子气,无处释放,便使出浑身解数折腾宁怀卿。
两人一个攻一个躲,走回内室的短短几步,殿里摆着的珍稀宝物不知砸了多少,满地狼藉。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宁怀卿终于将她制服,塞进了温暖的锦被。
阿离涨红着脸,被裹得像只蚕蛹,起身都困难。
而宁怀卿也没好到哪儿去,满身狼狈,侧脸上一道血红的口子,是阿离方才抓的。
两人就这么喘着粗气,在床边大眼瞪小眼。
宁怀卿用手背碰了碰侧脸的伤口,低声道:“我去叫竹雨来。”
“站住,叫她做什么?”
宁怀卿听话地停下,目光透着心虚:“叫她给你拿套新衣裳来,帮你穿上。”方才她的衣裳已经被他全部撕烂了。
阿离盯着他:“这些事你不能做吗?”
宁怀卿后退了几步,神色落寞:“……我现在如何有资格做?”
阿离默然一瞬:“你刚才问的那两个问题,我现在告诉你。”
宁怀卿立马抬起头,眸中聚起点点光芒,急切地注视着她。
“先松开我。”
宁怀卿闻言,连忙将她从紧紧包裹的锦被中解救了出来。
阿离长长吐出一口气,抓住他的手径直放到自己心口处:“这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
手掌贴在她温热的皮肤上,能清晰感受到掌下与他如出一辙的、狂跳的心。
宁怀卿像是愣住一般:“你再说一遍……”
阿离难得好说话了一回,重复了一遍。
宁怀卿的眼眶又慢慢红了起来,内心深处的情感不住地翻涌:“你再说一遍。”
阿离:……
她懒得再开口,只是拉着他的手往下,等宁怀卿反应过来时,手中已握着一团玉润绵软。
这是她要说的。
宁怀卿大惊失色,仓促着别开眼,将她连人带手重新塞回被子里。
阿离:……
她闭了闭眼:“叫竹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