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歌脑海一片空白。
第一次被女人亲吻嘴唇,而且是个南人女子,她呆呆地不知如何反应。
朱琏的唇很软,像春日里白芍药的花瓣,淡淡的清香萦绕,盈歌轻轻眨了眨眼睛,睫毛颤动,她想自己应该推开她,眼前偏偏浮现出她眼角的泪痣。
风情的,妩媚的,宛如摇曳的鸢尾。
忽然搂住她,手臂箍紧她的腰肢,稍稍用力,铁甲膈得朱琏微疼,她心不禁一跳,有些后悔,有些害怕,以为盈歌也会像那些男人一样强行索要时,她却只是回吻了她。
“你还没好。”
亲她的嘴唇而已,连舌都没有伸,毫无掠夺和侵犯,盈歌笑了笑,唇角轻轻弯起,平和且安静,她似乎不擅言语,对亲吻自己的女人也没多几句话。
“会冷。”
抬起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并无冒犯,盈歌注视着她,指尖轻盈地挑过朱琏眼角的泪痣,像柳叶拂起淡淡的涟漪,她说汉语依然生疏,把发愣的朱琏推进屋里,“我会再来。”
夜深人静。
围坐在木桌前,守着忽明忽暗的油灯,柔嘉和金铃俩孩子苦等到半夜,始终不见盈歌回来,已经快撑不住睡着,眼皮又重又沉,下巴禁不住一点一点。
倒不缺吃食,盈歌白日在外忙碌,但托过县廨里盯守的暗卫商序,让她每日送一趟吃食来自己暂住的小宅院,免得让两个孩子挨饿。
蒸饼,米粥,花糕,奶酪,炙羊排或烤兔子都有,偶尔有一小碟蜜饯。金铃年纪尚小只管吃,可柔嘉已经懂事,看得出这些吃食不是该给女奴的,对盈歌不禁感激。
所以才会顶着睡意坚持等她回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她们的好心贵主。
不知不觉又过半个时辰,金铃彻底坚持不住,趴在桌上睡了,柔嘉下巴低到桌上,咚一下磕到牙,惊醒起来,看油灯都模模糊糊,赶紧揉揉眼睛。
“铃儿起来,别睡,贵主还没有回来。。。。。。”
去摇金铃的小胳膊,然而她太困了,哼哼唧唧睁不开眼,柔嘉打个哈欠,眼皮也黏住似的要往下合,忽然,听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你们在,做什么?”
已脱去铁甲,盈歌皱着眉,脸色严肃,很奇怪两个孩子怎么在她房里,柔嘉却开心得很,叫声贵主,先跳下来,跑到她跟前,小手抓住她的衣袍,露出天真的笑容。
“我们在等你。”
“等我?”
“嗯,你给我们好吃的,我想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