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事了,二叔三人出了法庭便开始鼻孔朝天看人。
因为我姨姨放弃了继承权,所以舅妈拿到的股份最多,任公司董事长,二叔次之,任副总。
姑姑原本是没有继承权的,不知道怎么说服两人也让给她一部分股权,也成为了最小的一个股东。
三个人已经开始何总王总地互相称呼,彩虹屁吹了一气又一气。
我也很好奇爸妈为什么不让我染指工厂的事情,便跟着他们三个一道去了工厂。
到了地方之后,工厂的人不多,与我记忆中热火朝天的生产线不同,这次来只觉得冷冷清清的,只有寥寥几人。
但即便这样,也足够让我那三个烂亲戚耀武扬威的了。
三个人别说公司管理,只知道剥削人当吸血鬼,能干出些什么好事来。
刚一进公司,看着一个人就要仰着脑袋批评上两句,并且要自炫一下身份,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存在感。
三个人甚至组织起公司全部的员工拉来公开宣布自己的身份,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三个人。
看得出来三人心情极好。
我随便找了一个工厂的老员工打听情况,没想到那老员工告诉我一个惊天秘密:
“自口罩以来,业务一直下滑,这厂子快要发不出工资啦!该走的人早就找好下家跑路了,剩下的这些,都是没去处的,等厂子黄了看能搬点啥拿点啥就跑路,听说是原来的厂长两口子为了周转资金欠了一屁股债,根本还不清!”
怪不得我爸妈不让我拿工厂股份,原来这些股份都是债!
难道他们就是为了躲债才自杀的吗?
恍惚间,我大概明白了爸妈的苦心,看着坐在工厂办公室里穷开心的三个人,我只能替他们的无知可悲。
处心积虑算计了我家一辈子,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般田地吧?
7。
很快,三个人就得知了工厂将要倒闭的真相,又组团来找我的麻烦,非要让我给个说法,要让我把股份全部都给他们兑换成钱。
我冷笑一声:
“你们能拿的只有我爸妈的遗产,他们只留下了这些股份,原本都是我一个人的,是你们非要打官司抢到了自己手里,现在屎都已经拉到大马路上了,再想舔回去,你们觉得可能吗?”
三个人都是脸色一黑,原本他们来找我闹事还是有法律撑腰,现在就真的只是厚着脸皮来找我,他们自己也知道这么做没意义。
我笑道:
“你们都要么是家庭主妇,要么是打工仔,没有开过公司,对这里面的事情不了解,开公司就是这样,有赚有赔,现在只不过是公司的资金周转出了问题,如果在我手里,我自己就出钱先垫进去周转了,只要公司重新运转开来,马上就能赚大钱。”
有时候我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忽悠功夫,把瞎话说得是一套一套的。
他们三个跑到一边去商量了好一会,竟然觉得我给他们讲了一个好主意。
三人当即就拍板决定,每人都把家里能拿的钱拿出来,能抵押的都拿去银行抵押,力求多凑钱,把工厂运转起来。
我看这事有效果,很是恶趣味地给他们补充了一句:
“这种危难时刻在公司里的投资,当然是谁出钱多,谁的股份就多,谁就能当董事长。”
这话说完,原本还一拍即合的三人,顿时有了一股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