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动佛珠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看向她的眸幽暗难辨。
宋温迎未注意到,还在绞尽脑汁地搜刮着能讨好对方的话:
“我还听闻,似这般长期离群索居之人,心思最是难以揣度,易走极端。”
“二弟你光风霁月,品性高洁,平日与他同处一府,还需多加留心才是,莫要被他那阴郁之气所沾染。”
宋温迎自觉这番话既表明了立场,又体现了对“弟弟”的关怀。
正期待地看着对方,希望能看到赞同或亲近的神色。
然而,对方却极轻地低笑了一声。
“原来,在姐姐眼中,兄长竟是如此……不堪么?”
他不再拨动佛珠。
“那姐姐定然是厌恶极了他,对吧?”
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宋温迎迟疑了一下。
但箭在弦上,她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声音低若蚊蚋:
“……自是,不喜的。”
话落,“宋钰”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深了些。
但好在他没有再揪着这个问题问,而是话锋一转,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上:
“姐姐想去相国寺为母亲祈福,这份孝心难得。车马之事,不难。”
宋温迎心中一喜:“多谢二弟!”
然而,她这口气还未完全松下来,便听对方继续道:
“正巧,我今日也需往相国寺一趟。”
“姐姐若不介意,可与……弟弟同行。”
宋温迎僵住。
跟他同行?
那她还怎么去阻止宋祈年和李慕橙OOXX?
“怎么了,姐姐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宋温迎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
去找王氏,王氏还不一定会放她出去,甚至可能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