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终究是我错了。
我用心护着的兄长,丧心病狂地要杀我。
而平时极少关注的庶弟,却为我毫不犹豫杀了公主。
「阿牧,别找了。阿姐想最后再看看你。」
我气若游丝,挣扎着从腰间拽下自小贴身带着的玉佩。
原本还怔愣在原地的秦昭,见我想将玉佩塞给秦牧,眼中涌起疯狂。他拾起秦牧丢在地上的剑,踉跄着,一剑斩下他的头颅。
「不许给他玉佩!——他一个贱庶子怎么配!」
温热的血溅在我脸上。
我看着秦牧小小的头颅滚落在地,脸上还僵硬地挂着宽慰我的浅笑。
心脏酸痛难忍,像是被硬生生剖开,攥住撕扯血肉。
我艰难爬过去,将那颗头颅搂在怀中,瞪向秦昭的目光充满怨恨。
真心错付,我竟将偏爱都给了这样一个铁石心肠的**。
可怜秦牧小小年纪,多年孤孤单单不被重视,心里却还始终念着我这个姐姐。
「阿妹,你恨我?你竟敢恨我?」
秦昭癫狂的举起剑,刺向我的双目,「你怎么能这样看我呢,我们可是相依为命的亲人啊!」
他胡乱砍着我的手臂,直到我筋骨尽断,再也无力抱住秦牧的头颅。
他这才大笑起来:「这才对,那个贱庶子怎么配被你疼爱?我们俩才是唯一的亲人!」
说罢,他将剑丢在地上,喃喃道:
「秦牧觊觎公主,因爱生恨刺杀公主。秦越维护庶弟,被我就地斩杀。」
「我才是将军爵府唯一的继承人。」
我不甘咽下最后一口气,滔天怨恨让我在濒死之时,重生回一年前。
秦牧初遇花阴公主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