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凭什么笃定父皇会不顾一切护我周全?”
“历朝历代,又不是没有身死,或是被贬为庶民的皇子。”
俪贵妃眼前阵阵发黑,硬生生挤出一句“因为,你是你父皇亲生儿子。”
“关于大皇子生母的流言,你想必已有所耳闻。”
“子逾还查出了桩旧事,钟离皇后或与已故的誉王有染。”
“只因尚未有确切的证据,便没有告知于你。”
“但,这种事,想自证清白,难于上青天。”
二皇子一怔。
俪贵妃继续说道“有大皇子、三皇子的身世存疑在前,陛下会因为区区百姓的命重罚于你吗?”
“他没说……”二皇子喃喃。
俪贵妃恨铁不成钢“若是说了,你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吗?”
“你不能!”
“八字还未有一撇,没到一击必中的地步,何必告知于你。”
“承衍,你怨怪子逾对你不敬、不忠,那你可有细细回想过,你这些时日,做了多少蠢事!”
“他一味逢迎你,顺着你,看你继续蠢下去,有用吗?”
“还有……”
俪贵妃别过头去,眼不见为净,以防难以遏制翻涌的怒火,又一巴掌扇过去。
“你亲自告发子逾,传入朝堂百官耳中,他们会如何看你,他们会作何想?”
“他们会觉得,你连血脉相连又功劳卓着的子逾都尚且容不下,何谈容得下他们!”
“你非要把自己逼成一个光杆的皇子才罢休吗?”
“蠢货!”
俪贵妃终是没忍住。
……
北疆。
的确是早早的入了冬,飘起了鹅绒似的雪花。
一朵朵,一片片,压倒了杨柳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