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萨罗很高兴他没斥责自己的擅自作主。
夏尔被他按在冰凉的玻璃窗上,额头抵着泛着寒气的玻璃,看着外面蝶族营房渐次熄灭的微光。
那些看热闹的蝶族大概终于撑不住睡了……
后腰突然被雄虫的手掌托住,整个人瞬间悬空,又被稳稳抱进怀里。
“看什么?”伊萨罗把他放在铺着绒毯的大床上,自己跟着压上来,蝶翅半张着挡住顶灯的光,只留月光勾勒他下颌的线条,“看他们有没有在偷听?还是看……”
他没说完的话被夏尔拽着衣领按下去的吻堵在喉咙里。小虫母的吻带着点报复性的凶,却在碰到雄蝶颤抖的睫毛时软了下来。
夏尔没应声,只是抬手勾住他的后颈,把蝶按得更近了些。
…
蝶翅偶尔扇动,发出轻响。
伊萨罗的吻越来越急,带着半年来压抑的渴望,却在碰到夏尔微微蹙起的眉时,突然放缓了动作。
他撑起上半身,看着小虫母泛红的眼角,指腹轻轻摩挲着那里:“我弄疼你了?”
夏尔摇摇头,反手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腕按在下面,眼神里带着点被惹恼的凶。
雄蝶慵懒笑着,狂风骤雨般的吻着他。
蝶翅彻底展开,几乎覆盖了半张床,磷粉在月光里浮动,像一场温柔的雪崩。伊萨罗的呼吸越来越沉,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探过去,触到夏尔那片温暖的精神核心时,发出满足的喟叹。
“老婆……”他低唤着,声音里全是失而复得的珍重。
夏尔闭着眼没理他,只在他精神力快要失控时捏一把他的腰。
雄蝶立刻乖顺下来,像被顺毛的大型宠物,只是呼吸越来越重,他把小虫母紧紧抱在怀里,蝶翅收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连月光都透不进来,只留下彼此温热的呼吸和心跳。
床头柜上的薄荷花在夜风里轻轻摇晃,风干的花瓣带着清苦的香,混着空气中越来越浓的蜜味。
…
帝国,战前指挥部。
深夜,俄斯沃克中将宣布建立虫母检测基站。
“虫族的核心力量提供者就是虫母,找出虫母,杀死虫母,必须立刻完成。”
指挥台的战略导图定格在虫族军区的防御布防图上,红蓝色的光标密密麻麻,意味着虫族的边防设施牢不可破,无法强攻。
作战参谋阿莫森上校推门而入,军靴在地面磕出一声脆响,“中将,前线来报,虫族前线士兵陷入筑巢期症状,这时候停火就是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我们应该立刻进攻。”
俄斯的指节在指挥台上轻轻叩了叩,深灰色的军瞳扫过满室激昂的面孔。
他军服领口的勋章,是前年星域会战留下的荣誉,也是那一场战争,让虫族对他充满敌意,他要杀死虫族,报仇雪恨。
“阿莫森,你曾经是夏尔上将的副官,你有充分的对付虫族的经验。你来告诉我,你觉得现在冲进去,我们的士兵能握紧激光枪,还是能扛住虫母那该死的安抚力场?”
阿莫森的喉结滚了滚,没再说话。
俄斯伸手,在图上按出一组实时数据:“虫族士兵的精神稳定值正在以每三分钟下降1%的速度滑坡,其中靠近最中心地带的核心营,已有三成士兵出现了无意识筑巢行为,这说明什么?”
阿莫森干巴巴地说:“这说明,他们的虫母此刻就在营地里。”
俄斯颔首,“就是这样。”他按下通讯器,声音透过电流传遍指挥部:“通知前线,所有单位原地戒备,允许使用镇静喷雾压制虫族的筑巢本能,但禁止主动开火。另外,想尽一切办法,诱导虫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