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还不知道是谁,如今看见了黄金蜂,一股邪火腾得袭来。
兰波曾经在帝国军政部得知过他的姓名,直接称呼他的大名,“泽莱莎阁下。”
泽莱莎眯了眯眸,看见和夏尔……只有一些相似的脸:“你是…兰波?”
兰波的雄虫基因在药物作用下逐步升级,面部也随之调整,和哥哥如出一辙的妩媚清冷不见了,转而变成冷峻而沉稳的少年气息。
泽莱莎险些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乍一听到就愣了,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掠夺欲,他想说夏尔是他一只虫的哥哥,“兰波,别横插一脚,你根本不知道我和哥哥的情况。”
“那是我的哥哥!”兰波紧紧皱起眉头,还没等和泽莱莎一分高下,玻璃屋子里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呻吟,像是极度的快感。
所有雄虫看向大屏幕,包括此刻赶来的柯莱奥维,并不敢相信看见了什么。
里面的虫并不知道这间单向玻璃房里的一切都被播报出去,夏尔的脸扭到了一边,被梅塞主席亲吻着嘴唇,他的一只手被单膝跪地的大审判长含在口中,忍不住蜷缩着,又被一根根吻开。
他的另一只手则颤颤巍巍地放在伊萨罗的白发上,安抚着即将暴怒的蝶族领主,那双眼睛温柔地望着伊萨罗,简直像是要滴出水来。
母亲殷红的眼尾,被吻到糜红的嘴唇,唇分开时拉出的一条银白水丝……
所有虫族的脑袋都嗡的一声巨响,看着小虫母目光失焦,嘴唇张开着吐息,脑袋缓缓的、缓缓地朝着屏幕外看了过来。
第148章
夏尔这一天是罪也受够了,尾钩棒子也没少挨,到现在都感叹雄虫对虫母的爱实在是丧心病狂,心里就有了个蓄谋已久的想法。
想要彻底安稳下雄虫们的争风吃醋,让以后的政治路线稳固下来,至少不要操那么多的心,那大概只有一个办法,是履行一个他早早就应该兑现的承诺。
这承诺迟到了这么久,希望听到消息的那个雄虫不会恐慌,也希望他能同意——但夏尔并不怀疑他会不同意,因为,他确信他们是如此相爱,爱到死了一次还要爱,他再也没有精力再像这样去爱一个人,或一只虫。
所以,就现在吧,把心里话说给爱的虫听。
“伊萨罗,”夏尔的声音很轻柔,“我有点不想等了,想问问你,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所有雄虫骤然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全场寂静无声,在场的虫族,有一只算一只,都站在原地焦灼起来,但谁也没发出异议。
恐怕这节骨眼儿上谁敢提出不同意见,得罪了伊萨罗一只不要紧,得罪了虫母,等于得罪虫母屁股后面的一串雄虫。
伊萨罗也被夏尔的求婚震慑到了,但只有几秒钟。
夏尔的手从他头发上顺下来,拍了下他的脸,“不乐意?”
伊萨罗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时刻都在准备着笑出来,温柔惬意地握住了夏尔的手:“我乐意地要命。陛下,我接受你的求婚。”
夏尔抚摸着他的头发,手指插在他头发里,又舒服又温暖:“你不思考一下吗?”
伊萨罗笑得嘴角实在是压不下去:“我确信你非我不可,只是有一个问题,还要向你确认一下。”
夏尔欣然点头,“问吧。”
伊萨罗把夏尔从梅塞身上抱下来,手臂牢牢圈住他的膝弯与后背,动作又稳又轻,梅塞僵在原地,良久,他低下头,在一众雄虫里是第一个表达了恭顺态度的。
伊萨罗笑问:“是第一王夫吗?”
夏尔靠在伊萨罗怀里,鼻尖蹭到他颈间熟悉的气息,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轻声笑道:“这位置非你不可。”
“陛下,我很荣幸。”伊萨罗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说着,他抬眼扫过周围的雄虫,厄斐尼洛对上他的眼神,在那里面看到了和夏尔眼睛里一样的东西。
是毫无保留的爱,脱离了虫族与母亲的天然依赖,完全生根于灵魂的爱。
厄斐尼洛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夏尔爱谁,谁就最幸运,其他不幸运的雄虫,能被母亲的爱意笼罩一刻也是好的——他低头说:“王虫阁下,恭喜你,心愿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