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讶然失语,奇怪,明明是自证清白,怎么搞得像不打自招似的。
程泊樾忍笑般动了动嘴角,凑近,顺藤摸瓜似的,勾她的心虚:“以前告过状?”
他眼神里压人的气势,让她绷直了后背:“当然没有,我才不打小报告。”
程泊樾若有所思般,眼睫敛了敛,貌似不再深究。
而下一
秒,他朝书桌方向抬了抬下巴,声线平直地说:“转过去,背对着我。”
“?”
来不反应,这人将她翻了个面,她小腹抵到了书案边沿,不痛不痒,男人从身后贴过来,宽阔的胸膛将她全方位包裹。
他一只手抚在她腰侧,顺势拿走她手里的墨条。
温听宜倏然回神,心跳跃高一截,猛地转过身,中止他的下一步。
程泊樾纹丝不动,像被她突如其来的慌张挑起兴趣似的,眼里的从容不迫罩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她目光快速躲闪,讷讷出声:“不好吧,这里是爷爷的书画室”
程泊樾面不改色,两只手撑到她身侧,微弓着肩,闲闲圈住她。
语气稀奇又平和:“书画室不就是用来干这事儿?”
“啊?”
她仿佛听见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微张着唇,清澈含水的眼眸随之波动,盯住他。
很忐忑,又焦虑:“万一、万一留味道呢?”
程泊樾默了几秒,有点好笑地问:“留味道不是很正常?”
“我知道。”
此路不通,她只能换个理由劝说。
“但我光这么站着,脚下不垫东西的话,”她酝酿半天,硬着头皮憋出一句,“我们不合的。”
“不合?”程泊樾好整以暇,语气散漫得有点浮荡,“以前不是很合?”
她又惊了。
“以前?”这人记忆错乱了吗,她差点被他搞糊涂了,“我们以前,没在这里做过啊”
他眉梢微抬:“做什么?”
“就,做啊。”
她有点心急如焚,以至于不假思索,顶着纯情至极的目光,说这种简短露骨的话。
程泊樾看她半晌,蓦地失笑,笑声里颤动的气息落下来,带着几分伪君子的浪荡。
温听宜后知后觉。
可恶,好像被他逗了。
但她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