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炘捂着脸爬起来,敢怒不敢言。
这要是季乐或者苏迟溪,她早一脚丫子踹上去了,可是许愿龟不能踹…
不仅不能踹,还得恭恭敬敬地抱着它起驾回宫。
不对,许愿龟大人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天怎么有空从后院池子爬到玄关来???
家里进贼了!?
魏炘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吓得她慌忙跑上楼。
“许闻意,许闻意,许闻意,许闻——”
“嘘!!!”
苏迟溪打着哈欠开门,见面就给她一个大栗枣。
“嗷!”
魏炘右手捂着脑袋哀嚎,左手还得托着许愿龟,看上去很滑稽,“你打我干嘛???”
“阿文在群里说意意和姥姥吃了药刚睡下,让你回家的时候动静小点,蹑手蹑脚懂不懂?一进门就噼里啪啦,你以为自己是爆米花啊?!”
苏迟溪越说越气,伸手想再敲她一下,余光瞥见后院的大王八,更气了。
“好你个魏火斤,良心卖给屎壳郎了?回家不看意意也不看姥姥跑去后院抱大王八!?”
魏炘想生气,但是怕吵着许闻意休息,气哼哼地小声嘀咕道:“我没有,我一进门许愿龟大人就在玄关趴着了。你知道是谁欺负我的许愿龟吗?”
“不知道,不是我,我午休刚起。也不是娅娅,她治嗓子去了。”
破案了,肯定是季乐家那只喜欢叨人的臭鸭子。
“来福呢?我要把它吊起来当闹铃!”
“你别仗着小鸭子不会说人话就诬陷它…”苏迟溪看起来还没睡够,又打了个哈欠,边朝楼下走边说:“阿文带它出去溜达了,是不是你家那只不听话的鹦鹉?”
“不是不是,我早退货了。”
魏炘也很苦恼,她可能和鹦鹉这种动物八字不合,那些小家伙对谁都很有礼貌,除了她…
排除所有健康人,那就只剩下…
两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季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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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后院,一人坐在池塘边,抱着书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