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桃的主动是很有限的。
他半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在拜蒙身上靠了一会儿,意识到这狗像尸体一样无趣之后,就毫不留情地推开了他。
转身摇摇晃晃地向门外走去。
拜蒙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
“到哪里去?”
于桃哼哼唧唧地,眼睛睁不开,黑发湿漉漉地黏在他白到发亮的额角。
“找别人去。”
虽然不得不承认,贴着男人的皮肤确实能有效缓解他的燥热,但是他并不喜欢这种被禁锢在怀里无处可逃的窒息感。
他反手用力打了拜蒙的胳膊一下;
“放开,蠢狗。”
实在是太傲慢了。
在这种无法解释的,非人类横行的世界,作为一个弱小的普通人类,居然还能对远比自己强大的家伙颐指气使。
不过说到底,这又是谁惯出来的呢?
拜蒙不让他走,亲了亲于桃粉红发烫的后颈,像是一只筑巢的野生动物,将自己不听话的伴侣叼回到巢穴的正中。
“不许去。”
拜蒙原本稍嫌木讷的眼神在房间迅速升起的温度中融化了,露出了于桃从未见过的,阴鸷到令人心惊的眼神。
要是他敢在于桃见到他的第一眼露出这样的神情,于桃一定会连咖啡钱都不收他的,立刻连人带店逃得远远的。
拜蒙再次伸出粗粝的舌尖在于桃的后颈,耳垂,脸颊上,缓慢地,像是在擦拭昂贵脆弱的瓷器那样,一点点地舔舐。
于桃的脸颊粉得像是窑中刚烧出来的红瓷。
拜蒙粗糙的手指蹭在他滚烫的皮肤上,疑心自己要把那层薄薄的皮肤擦破。
“不许去找别人。”
他叼住于桃的后颈肉,轻轻地咬了咬。
像是一个不轻不重的惩罚。
娇气的少爷却连这一点疼都吃不起,哼哼唧唧地皱眉头躲避他的呼吸。
但是和拜蒙比起来,他显得太过弱小,怎么逃都避不开。
可怜。
但是也可恨。
怎么可以在招惹了他一个人之后,又想着往外领那么多条狗回来的。
那些狗有他听话吗?
有他会做事吗?
有他会伺候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