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方初自然没答应,直接当成耳旁风一样略过,胡乱发泄一通后小蛋糕都没吃,憋着满肚子气骂骂咧咧地睡着了。
他眉目间沁着疲色,趴在梁归胸口上时不时还拧眉哼唧两声,似乎在梦里都在骂人。
是漂亮且骄纵的猫猫大王。
梁归勾着唇角,眼睫低压的长眸中溺着极为病态的痴色,一直看了许久才古怪地转动了下满是红血丝的眼珠,一手托抱着怀中乖乖的臀部,一手按着他的脊背,将人带进卫生间洗漱。
中途自然少不了一番闹腾,尤其方初现在跟个炮仗一样,不用点都能自燃的那种。
梁归对此经验颇丰,低声“心肝儿”“乖宝”的哄着,动作轻了又轻,花了十几分钟才总算收拾好一切。
第二天还是清明假期,方女士得知自己宝贝儿子要被留下来后眉头就没松过,三番四次地叮嘱方初:“受委屈不要忍,该动手动手,天塌了你老妈也能顶着。”
周教授在旁边点点头,神情严肃,“喜欢穿女装也没事,爸给你买。”
方初:“…………”
他耳朵红到快要滴血,气急败坏地压低声音,“我不喜欢!!”
“好好好,不喜欢不喜欢。”方枝意捧着儿子气鼓鼓的脸揉了又揉,忍俊不禁,连声哄着他。
根本就是还拿他当小孩子。
方初觉得自己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可为了照顾方女士的情绪,他还是矜持地撒了下娇——
用脑袋去蹭妈妈的掌心。
唇角翘着,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骄矜恣意得像只春风得意的狸花猫。
可爱疯了!
方女士被萌到说话都是夹子音,周教授花了好长时间才把妻子哄上了车。
总算和父母正式告了别,可怜的方初开始了苦闷的礼仪小课堂,周末连续两天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
期间他一直没有再见到周厌,寻着机会找周津年旁敲侧击一番后才知道人已经不在老宅这边了。
“那他去哪了?”
方初一下子着急起来,自从那天周厌被拖走后他就再也没联系不到人。
那小白眼狼可是被他咬过三次的,要是他瘾症犯了可怎么办?!
向来窜天入地的小霸王呼吸都乱了,一把扯着周津年的衣领摇过来晃过去地咋咋呼呼。
“他被谁带走了,他爹是不是?那老头一看就是坏东西!他一定在虐待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