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还是被摁住了,指甲死死扣在对方胳膊上,对方大骂她是疯子。
榆暮气得发抖,喊着要报警。她说明明是对方无礼,自己只是在找偷她食物的小偷。
无人理会她的诉求,探出头来的租客大多不满,谴责榆暮半夜找事打架,吵得所有人睡不着。
没人关心榆暮的食物究竟是否真的被偷。
在这间出租老楼里,被吵醒的租客不想知道事情起因。谁对谁错都不重要,重要得是,谁惹了麻烦。
源头是榆暮。
让他们半夜惊醒,看到居住的楼道混乱的真凶。
榆暮变成了众矢之的。
最后,那个鼻环男留下几句不耐的指责:“这位小姐,您天天通宵放歌,香水满楼道喷,很多租客私底下抗议过不止一次,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您以为就您的东西被偷过?”
“嫌弃这里脏,不满意?那么请您搬走。”
“这种鱼龙混杂的便宜地方不适合您,换个贵且干净的地方,那里的人不会碰您牛奶一点儿。”
……
凌晨三点,榆暮蜷在房间床角崩溃大哭。
到底是谁说的国外自由,没有人情世故的。
榆暮感到无力。
*
榆暮尝试重新找房,在网上联系了一个会说中文的中介,说清需求,对方立刻给她发了张照片:单人公寓,楼层宽敞,套间,安静干净。
榆暮犹豫一瞬后便问了租金,对方说价格写在信息里。
低头一看,打字的手停住。
那是她规划好能多余用来滋润生活费的两倍。
……
最终,榆暮选了一处离学校略远的公寓,价格尚能负担。
两到三人合住。
走廊再不有酒味混着不知名的异味飘荡,私有的“公共”区域称得上是全新。
在这里,没有人再偷她的牛奶了。
有时,仍会丢点东西,一些不值得提的小玩意儿或者生活用品。
不过也无所谓了。
榆暮目前最难的,是应付全新的课程体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