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过去的事她便觉得心烦,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上前把殷晚澄拽回来,抢过蔺盈盈手里的碗一饮而尽,彻底堵住两人的话:“够了吧?再灌可就没意思了。”
眼见她在发怒的边缘,蔺盈盈倒是想闹,但道魁却将她拉走了。
凭岁初那个疯样,保不准在诞辰上闹出什么,倒时候她嘴皮子一番,又是他们的不是了。
先前被她讹钱的事还历历在目。
岁初这才去看殷晚澄,他人看上去并不清醒,视线好久都没有聚焦在她身上。
“病不好出什么风头,我需要你替我出风头吗?”
他甩甩头,视线才清明些许:“主人不喜欢。”
“我不喜欢的东西可多了。”声音不自觉的软下来:“真傻,你先休息一下,一会,我带你回家。”
“哦……”他反应迟钝,慢慢伏在桌前,半睁着眼眸去看她的手指帮自己整理弄乱的衣襟和头发。
他迷迷糊糊想起很多个夜里,就是这指尖落在他身上,碾着,揉着,时轻时重。
那时她很高兴,声音如同裹了糖浆的甜点,一点点将他的大脑溺毙了。
“你喜欢这样吧?”暗夜里,她蛇尾上的鳞片也泛着幽幽的浅光裹上他的尾巴,像是天上的星星都落在了上面。
比他的尾巴还要漂亮。
他当然喜欢。
他在她的触碰里缓缓闭上眼,她又说了一句什么,他含含糊糊应了一句,半靠在桌前,半睡半醒。
过了许久,又有声音落在他耳边,不知是谁问他一句,“你喝多了,是不是不舒服?”
轻柔娇媚,却唯独不是她的声音。
他猛地睁开眼,筵席已过半,席上大半妖怪都离开了,也包括她。
骗他。
他有些委屈的想,她自己走了,没带他,是忘了还是故意?
身上残留的温度,在他意识到自己被抛下之后,那温度极速褪去,周身如同发了寒一般,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可是心悸了?”那声音又问了一句。
殷晚澄抬眼,面前这人是谁啊?
此刻,这牡丹花妖正捧着碗递到他的嘴边:“喝多了不舒服吧?来,喝些别的醒醒酒。”
她靠过来的时候,迎面而来的花香熏得他原本不清醒的头脑更加晕沉,他沿着桌角后退几步:“不喝。”
不接陌生女妖的东西,这是主人教过他的。
奈何被花妖钳制住手脚。
他咬紧牙关,极不配合,却被花妖王的妖力死死压制住,不带一丝怜惜地捏开他的下颌,将花酿给他灌了进去。
“唔……咳咳……”求救的声音被堵住,推搡之间花酿溅了一身,将他的衣襟重新弄得乱糟糟。
偶尔有妖听到了那边的动静,但也觉得喂一只小宠酒水而已,妖王亲自喂酒,这是小宠的荣幸。
就是挣扎得有些厉害,太不识抬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