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初笑笑:“你说是就是吧。”
她不开心,也不会让他舒坦,哪怕是个傻子也不行。
下一刻,猝不及防地打开房门。
房门不远处,玄长衍正坐在院子里和一个老妇人说着什么,听到房门打开的声响,两人话题戛然而止,抬眼望过来,正好看到岁初负手走过来。
身后的殷晚澄瞳孔微缩,俊逸的脸上异彩纷呈。
之前的事尚且可以圆回去,眼下她都从自己房间光明正大的走出来,他还能编造什么理由?
相较于殷晚澄的窘迫,岁初倒显得坦荡得多,甚至回身干脆将人牵在了手里,将人带了出来。
感觉到被握住的手要挣开,更是气恼,偏不如他所愿,反而握的更紧了。
殷晚澄瞪她一眼,先前那些怜惜、微烫的情绪化为乌有,全部成了气恼。
他退一步,她就得寸进尺,才不能惯着她。
哪有人把私会的对象拉到人面前看的?简直无法无天。
玄长衍刚与媒人谈事情,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不笑也不怒。
“快到成亲的日子了,你多少注意点脸面。”
殷晚澄的头垂下,像犯错的孩子:“对不起……”
“我是说她。”
殷晚澄更尴尬了,偷瞄一眼岁初,没想到她也正旁若无人地盯着他:“我不。”
一如既往的反骨。
“还剩几日而已,几日你都忍不了?”这次话里话外倒是带了些嫌弃。
岁初目光仍黏黏糊糊地落在殷晚澄身上,仍是一句干脆的“我不”。
玄长衍提出条件:“几日而已,安心待着,等成婚后,任你为所欲为。”
可她现在就为所欲为了,这个条件概不接受。
玄长衍见她软硬不吃,竟是笑了:“哦,那不成亲了。”
“那我便在这把人办了。”
“那我走。”
留这两人呆着,连同那吃瓜吃得正香的媒人一同离开了。
岁初人一走,被攥住的手又要逃离,殷晚澄用另一只手去掰她的手心。
岁初看向他的手指,幽怨委屈地埋怨:“澄澄,你弄疼我了。”
“又在骗我。”他不信,好容易挣开后,指着院子的门,“长衍哥哥被你气跑了,你还不赶紧去哄他?”
“你就这么想我嫁给他?”
“不想。”殷晚澄不假思索地回答,唯恐岁初误会,又补充,“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懂你意思。”岁初反而笑了,还朝他抛了个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