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过程中,殷晚澄无法助力她半点,任她的妖力直直进入,所有拒绝的话全被捂了回去,半张的唇中不断溢出克制不住的低吟。
岁初心想,殷晚澄这张嘴发出的声音,除了这种时候叫出来之外,别的时候,好像都不怎么好听。
不过,这种声音,也只有她能让他发出来。
过了许久许久,他的声音渐渐平息,呼吸才渐渐趋于平缓,连带着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眼角还有些湿意。
只是揽在她腰间的手,却迟迟没有松开。
岁初收了妖力,重重的喘了口气,余光又瞥了他侧颈一眼。
红肿不堪,不再只是两个几乎毫无察觉的小洞,像是在他雪白的脖颈开了一朵漂亮的红花。
从盛放到凋谢,痕迹应该能持续更久吧。
想到这,她愉悦地舔了舔唇上沾到的血。
是甜的,味道不错。
她刚刚只顾着输入妖力,完全忘了收取点利息,只是注视着他脖颈之上的狼藉,一时半会没有继续下嘴的想法。
何况,她咬的有些酸了。
那股不明的能力被压下去之后,他的体温回归正常,不冷不热,是她喜欢的温度。
她不怕冷,也不讨厌暖,更何况岁初从不亏待自己,他气息清冽,将大雨带来的潮湿感驱散了不少,她没理由把他推开,就任由他这么抱着。
更何况……
“殷上神,你还没抱够?”
既然他已恢复正常,不奚落一番不是她岁初。
然而抱着他的人一动不动,岁初以为他是不是又犯什么病了,仔细一看,竟然睡着了。
呵,这么不经折腾,竟累得睡了。
烛火在雨夜燃了许久,她一时半会没有酝酿出睡意,索性就这样打量着面前沉睡的人。
他睡着的时候很安静,呼吸很轻,羽毛一样,像一眨眼就会被风吹跑了。
岁初难得这样认真看他。
白色素雅,红色张扬,两种完全不相干的颜色被他结合在身上,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两种美丽。
以前他们斗来斗去的时候他总是板着脸,后来他痴傻了,脸上又蠢得要命,如今这样安安静静的,瞧着瞧着愈发顺眼了。
武力著称的上神,长着这样一张脸,如果他不是那么不解风情,嘴里又不会说什么软话,估计他们也不会斗了这么多年。
当初他怎么和自己结下梁子的?
她想了想,又摇摇头。
——忘了,没来由的讨厌。
妖生漫长到接近永生,每桩不愉快的事情哪能每件都完完整整的记得?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连同呼吸都是错的,何须计较来龙去脉,又何必追本溯源?
她也不会去问殷晚澄,这个闷葫芦估计也不会理她,而且,他平日里忙碌,更不可能记得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岁初看着看着,更觉得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