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被徐望博带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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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于酒后乱性这事,两个成年人都告诉自己不要看的太重,但事实上,两个人相处莫名带了点东西。
徐望博觉得自己可能是憋太久了,一看到靳青云那点隐秘心思就动起来了,靳大天鹅戴着眼镜开会,他看着看着得把一条腿放在另一个大腿上,大天鹅靠在沙发椅上伸懒腰,他目光跟开了定位一样,就明晃晃得盯着对方腰,觉察到自己目光后唾弃三秒,继续盯着看。
靳青云也觉察到了这种变化。
他发现自己也在看徐望博。
这几天天气转凉了,徐望博上身穿个黑色短袖,下身穿条工装裤,大敞敞地往身边一杵,他就不自觉地看。
看胸、看胳膊、看肩膀,看肌肉分明的后背和那条深深的背沟。
他不觉得自己性取向是男,之前留学,身边环境非常宽松,他完全没想过性向是流动的这类话题,他看徐望博也是很正常的审视,类似于在健身房看到练的好的男人,多看两眼。
但现在不同了。
他会不自觉地盯徐望博。
那次乱性不至于让他性取向产生变化,他问自己,见到对方会有欲望吗?会有想上、床的想法吗?
他在冷静思考之后得出答案。
没有。
他虽然常盯着对方看,但是没有原始冲动。
靳大总裁拿着一支钢笔,装模作样的工作,脑子里问自己一个又一个问题。
思来想去,也没有找到最优解,靳青云抬头随意看去,正看到徐望博换了一个姿势。
他目光落在对方小腹,视线一扫,立即明白了。
靳青云一下子盖上笔帽,语气冷静:“你克制一下。”
徐望博也很尴尬,虽然血气方刚的男人,时不时就支棱一下,但是最近是见到靳青云就立正,简直可怕。
他略微松了松腰带,厚着脸皮:“莫名其妙的。”他看到靳青云微微垂首,对方指尖还夹着那支黑色的钢笔,颜色对比很鲜明,徐望博看了几眼没话找话:“都是男的,你应该理解吧。”
靳青云用一种十分霸总的眼光扫来:“人比动物高级在自我管理上。”
这也是他一直信奉的,靳总自认稍微脱离了低级趣味,面对女色(现在还得加个男色)能把持住自己。
徐望博站起来,伸手解开领口扣子,松松垮垮地伸腰活动筋骨,靳青云看着看着,低头扫了自己一眼,面色当下古怪起来。
徐望博狼一样的视线盯住他,脸上带着微妙笑意:“你也是是吧,就说男人莫名其妙的。”
他哥俩好地搂住靳青云:“多正常啊,人就是动物,别把自己看的很高级。”说着,就下意识地低下头看一眼。
靳青云脸色青红交加,一把推开徐望博:“有活动室,去发泄一下你精力。”
靳青云镜片后的眼眸中含着火,说话倒是慢条斯理:“有点边界感,你再这样我会采取手段。”
徐望博冲他眨眨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怒~然~大~勃。”
“滚!”
徐望博悻悻地走了,他感觉再在这间办公室待下去,大天鹅就成大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