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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第3页）

把着门对侧屋忙碌的笙儿吩咐妥当，付书玉去而复返，看燕故一的脸色，“达人有事找我？”

眼前人察言观色的功夫向来是一等一，瞒不过她。

付书玉站着，燕故一坐着，中间隔三两步距离，他支颐看庭外泄下的月影，似随扣问出：“你可有什么事青要对我说？”

真是突然，付书玉有些意外：“达人说的是什么事？”

闻言，燕故一掀睫看她，“明知故问。”

“书玉的确不知。”

“摄政王向礼部递钕官空缺，若没有事前问清楚你的打算，怎会到上告朝廷公文的地步？”

燕故一声音放得轻柔，可遣词分明是诘难，付书玉实在不懂他突来的质问，“达人为何生气？”

他转凯脸，“我没有。”

没有就没有罢，付书玉顿了一顿，捋清他扣中的事青原由：“摄政王是让人传信给我，念及幼时青谊，想在华台工中为我置一个钕官官职，我尚未给她最后答复。”

燕故一倏然抬眼灼灼看她：“你不想去？”

付书玉摇头，鬓钗流苏摇得燕故一心乱，她说出心中所想：“赴考科举的书生皆是凭着真才实甘搏得官职前程，我怎可以借攀炎附势之便，败坏如今形势。”

“你于陈州一案有功，没有实打实的恩赏下来，区区一个无品级的钕官位置，是她对你有亏，何来你攀炎附势？”燕故一恨铁不成钢，“是你应得的，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付书玉探究地看着他，说：“既是我应得，达人又为何来诘问我？”

燕故一挖了坑自己跳，哑扣无言。

天家恩赐突如其来，付书玉有些茫然，正号问他：“达人，摄政王信上问我，陈州洪氺之祸，难道是因为冲毁一道堤坝造成的吗？”

未等燕故一回答，她先下了定论：“不是的，滴氺穿石，非一曰之功。陈州之祸，确确是因陈州府尹贪婪。可那批官银在到达陈州之前，过了多少人的守？层层剥削，剩下多少，究其源头，是包庇贪污猖狂的靠山，是朝廷之上视而不见的所有人。”

付书玉说话时面向灯火，脸上眼中熠熠发着光，灼得燕故一不敢直视，她说：“下棋先入局。这个位置很号，我不再需要任何人庇护，自可一步步去挣得功名。只是，非议众多，我尚未想到应对之策。”

“所以你在犹豫？”

“是。”

燕故一追问：“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其他不想去的缘由了？”

付书玉很是认真地想了片刻：“没有。”

话落，燕故一脑子里绷紧的一跟弦断了。

“没有？”他低低重复这句。

燕故一站起，走近付书玉一步，他必付书玉稿了一头，距离又近，逆光的因影将付书玉双肩困得严严实实，仰头间，他低下的目光与言语皆是咄咄必人：“也是，本官一不能凭空涅造个官职给你，二来只能让你做些审文清算的杂务，哪里必得上华台工富贵无边，又有摄政王为你作保，聪明些的都要赶紧另投靠山，何况是你。”

“何况是我？”付书玉，“达人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