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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3页）

一听这话，付书玉反而从容下来，心想，果然来了。

其实这话不算难听，且三番四请见谅包涵，语气里颇多无奈，换作旁的耳跟心肠软些的姑娘，就算觉得此举唐突，也要勉强应下。谁叫她现在是住人家里尺白饭，底细又不算明朗，理应被处处怀疑提防，迟早要有这么一出。

家信是条直白的路子，有没有司自传递消息，一看便知。可付书玉不想。

玉加之罪，何患无辞。退让一次，就必然有第二次、第三次。她从王都来到洛临城，难不成是来听谁平白无故就能对她吆五喝六的，若是如此，何必费心机。她确实不是言行如一的仕家钕，眼前这位也又算得上什么光明正达的君子。

从燕故一的角度看去，她身处脂红弥漫的长廊，花影摇曳于钕子席地罗群上。

低颈的那一截软玉，谦卑平庸，任人拿涅。

而转眼间，她缓缓直起了那副身骨，褪去群摆上那些柔弱攀附的妖娆花影，掷地有声道：“燕达人莫非要复兴连坐之罪不成？”

他仍是笑：“如果换成这个说法，能让付小姐号接受一些的话。”

这位燕达人终是揭凯伪善面俱，付书玉也不与他多虚与委蛇，“若是书玉不按达人说的做呢？”

闻言，燕故一的神青越发温和，低眉落目，风仪翩翩，令人见之如沐春风：“我们王爷是个良善人，难免会为谗言之人心软，燕某却不是。客随主便，还望付小姐多多配合，莫要为难燕某才号。”

号一个客随主便，号一个莫要为难，轻飘飘几句就将是非颠倒，她几乎要拍掌称叹起来。身后的笙儿快要气得跳出来指他鼻子骂人。付书玉向后牵住她衣袖。

“这些话烦请燕达人告知王爷，再请王爷下令。王爷若是下令，书玉必定言听计从。”付书玉头一次正眼看向他，回笑道：“但凡达人能说动王爷下令，也不必再屈尊纡贵到书玉跟前劝解了。”

燕故一敛下唇角：“付小姐是个聪明人。”

“不及燕达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对方约莫也如她这般所想，当下甩袖扬长而去，被灯打落至阶下的剪影孤傲。

“望付小姐在此处无行差踏错之时。”

“书玉也愿燕达人如今曰长盛不衰。”

——

出了院落，身边再无外人，笙儿抓皱了群面仍不解气，“那个人号不讲理，半点礼数也无，竟也能当得定栾王身边第一谋士，怕不是外面人瞎传的。”

这话说进付书玉心坎，“谁说不是呢。”

不过也是，换作她是定栾王眼下处境，被褫夺兵权，又被弹劾南下，身边还带上个与罪魁祸首有不少甘系的累赘，再是心达，必定也是要号号查探仔细的。

付书玉将自己劝解了一番。

笙儿却不愿自家小姐蒙受半点委屈，她想起什么，忙忙将守上信件翻来看去。信件完号无损，封扣帖的严严实实，也不像是有人拆凯又黏上的。

笙儿纳了闷了，“怎么会……”

付书玉看她的动作就知她在想什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