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也许不理解,但以后一定会明白的。”
祭司墨绿色的妖异竖曈,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这才是您该走的路。”
他无意再继续说下去,树根忽然动了起来,猛地把莫时鱼往上拖,一直拖到了祭台的正中央。
所有的蛾子人都跪下了,场面安静的可怕。
莫时鱼极力想坐起来,但他的双手被树根扼的更重了,身上也缠的愈发紧,好像无所谓他骨头会不会断,他被勒得张嘴干呕,等反应过来时,身体早已无力的塌了下去。
祭司道,“这里的环境没有茧子里那么舒适,我很抱歉,没有时间再为您织一个茧子了。”
他低声吟唱了一个单词。
莫时鱼寒毛炸立,眼睁睁的看着他身上除了禁锢他双手以外的树根,一点点飞快断裂开。
粘稠的汁液渗了出来,神经毒素麻痹了他的感官,没一会儿,他的眼睛变得恍惚,感官变得扭曲,所有的痛意变成了钻心的痒。
无法动弹,他只能胡乱抓挠着禁锢双手的树根发泄,一直折腾到没有力气,脸上满是病态的湿红色。
“您的思想需要矫正。”
在他精神恍惚的时候,祭司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轻说话。
“您的生命是至高无上的,其他的生命为您牺牲,是他们的荣幸。”
“至于「——」。”
他耐心的说。
“这是「巢」的意思。”
婴儿爬到了他的背部,细细的触须钻了进来,莫时鱼终于痒得受不了的呜咽起来,眼里涌出的泪水沿着太阳穴浸湿了烟灰色的长发,“什么……意思……”
“这是一种权柄,除此以外,还有另一个具象的说法。”
祭司轻柔的声音像在唱摇篮曲,“虫母。”
“再醒过来时,您会成为新的模样。”
“虫子的状态变了。”
诸伏景光望着不远处飞来飞去的虫子。
无论是会说话的,还是不会说话的虫子,他们身上那喜悦而疯狂的情感几乎要化成实物。
诸伏景光仿佛幻视了一群对着主人狂摇尾巴的狗,或是什么痴迷狂信的邪教现场。
这种感情太过浓烈、专注,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而从刚才到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莫时鱼被虫子掳走。
这些虫子要拿时鱼桑怎么样?
诸伏景光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
这似乎是他第二次恨自己的无力。
如果他动作再快一些,或是他有异能,刚才是不是就能抓住时鱼?而不是同伴身陷囹圄,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太宰撑着下巴,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周围的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