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时鱼轻缓的说,“应该是他在你们为他准备的梦境中,他对我说的原话吧。”
费奥多尔发出了低笑,“怎么?你觉得我说不出这种正义、鼓励的话吗?”
“我对你不了解。”
莫时鱼说,“但我对萩原警官足够了解。”
“而且,也只有听到警官的原话,被我拒绝后,才能体现我确实是被驯养的放弃逃跑了,不是吗?”
费奥多尔安静的看着他。
海边的日光透过来,被削弱成了惨淡的光线,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带着极北之地特有的勾人心魄的冷淡。
“也许吧。”
他露出了笑容,“毕竟小鱼,我也确实是恨着你。”
“看到你毫无生气的样子,我的心里会舒服很多。”
“为什么?”
莫时鱼问,“我们从没有见过。或者说,这又是此前的某一世的债?”
费奥多尔歪了歪头,理所当然道,“当然,不然呢?”
“我还能因为一个没有见过的人而心生执念?”
莫时鱼:“……”
“你忘记了,这是最让我感到火大的事呢。”
他隔着空气,轻柔的描摹了一遍莫时鱼的侧脸,“你这个坏人,竟然忘了我。”
“背叛者。”
“小坏蛋。”
莫时鱼从他风淡云轻的口气里,听出了比乌丸莲耶更蚀骨的执念,比绝望更深沉,比希望更炽热。
“那只小丑,小果君……也是你的人。”
“对,我们是一起的,对你来说,我们都是一部动漫里的反派。但我的存在要更深刻一些哦。”
费奥多尔仰头沙哑的笑起来,“我一直是你的噩梦。”
他伸出苍白透明的手,指着莫时鱼,“同样的,你也是我的噩梦。”
“你杀不死我,杀了我,我就会在你身上重生。”
费奥多尔一步步后退,忽然道,“既然我回答了你一个问题,你也愿意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莫时鱼看着他病态的笑容,心想这个世界的病娇怎么tm的这么多,“你先说说看。”
“上辈子,你已经是那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身体,我让你杀了我。”
费奥多尔一字一顿的说,“我代替你,承担这可悲的命运,让你解脱。”
“你竟然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