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身后的护工道。
“没什么。”
莫时鱼回过神,摇了摇头。
护工靠近了一些,他没有看那只娃娃,只是看着莫时鱼似乎失眠很久而发红的眼睛,苍白憔悴的侧脸,“小莫先生,你的头发乱了。”
他抬起手,为莫时鱼梳发。
他的动作很轻柔,像在抚弄一只猫。
莫时鱼总觉得护工先生很喜欢照顾自己。
他是个年轻男性,头发微长,戴着黑框眼镜,长相很普通,只有声音很好听,是那种沙哑的烟嗓,很迷人。
他为莫时鱼理顺了打结,很自然的梳成了一个低马尾,“你的头发颜色好看,但总是不顺呢。”
他低笑着说。
莫时鱼后背略有些僵,护工的声音总有种让人脸红肉跳的感觉,“因为太长了吧。”
护工嘴唇轻弯,“以后有我在,一定不让你的头发受委屈。”
“还有。”
他低头,低笑了一声,“刚才很帅哦。”
“……”莫时鱼偏了偏头,“他们演的太假了,正常的病人哪里会当着杀人犯的面议论对方。”
护工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后退了一些,“所以你觉得他们是你配偶的家属派来对付你的?”
“和我有矛盾的只有他们了,我现在也只能想到这些。”
莫时鱼敲了敲脑袋,“毕竟我失忆了。”
护工安静的看着他。是啊,你失忆了,你所想的只能局限在目前认知的框架里。
这就是组织的研究成果。
那是一个新型病毒,可以融化进污染里,对其他人来说,这和在毒药里混点另一种毒药一样,没有区别,反正都是触之必死的剧毒,但对“免疫污染”的巢母来说,这种混合后的新型污染,无法对他产生□□的伤害,但产生了一种奇特的作用。
那就是将人的记忆封印。
这就是专门针对巢母的毒药,哪怕靠巢母的力量,也难以挣脱。
组织没有试图做出杀死巢母、或让他失去能力的毒药,因为那几乎已经不可能。
耗尽人力和物力,也只做到这个地步。
护工低眉笑起来。
借那几个条子把巢母引导到新宿,是为了让他吸收这里被感染者的污染,进而无声无息的让毒药侵入他的精神,失去记忆,回到精神脆弱的时候。
再通过张罗密网的诡计,诱导他的精神一步步走向崩溃。
至于广场上的活人祭祀,那是污染后的玛雷戒指起效的前提。
于是,他们来到了这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