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非对错没有那么重要。”
萩原千速用指尖轻点咖啡,意味深长的说,“重要的是,你放得下吗?你甘心他从你的人生中消失吗?”
萩原研二说,“我怎么可能放得下。”
他说完就垂下眼笑了,“谢了,姐。”
萩原千速喝完咖啡,将罐子捏扁扔进垃圾桶里,也坐上了摩托,一拧摩托把手,在低沉的轰鸣声里她懒懒的道,“能帮到你我很高兴,研二。如果有一天,让我也见见你的朋友吧。”
“当然,等我们解决了危机,我会把他介绍给你。”
“麻烦吗?”
“一个超级大麻烦。”
萩原研二轻笑着回头说,“但我真的很高兴。”
是啊。
他要保护那个伤痕累累的灰发青年,这是贯穿了他整个警察生涯的誓言。
无论他变了多少,我变了多少。
只有这件事,是他对内心诉说的誓言。
萩原研二将钥匙插进锁孔,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静悄悄的。
里面人微微侧头,望了过来,透过纱窗照进来的光,映在他晦暗交替的脸上,白发人偶歪在他的腿边,他在黑暗里勾起了一点唇,“欢迎回家。”
萩原研二关上门,“你应该不怎么说这句话吧。”
“为什么这么说?”
“没有应该有的感觉,像在说电视剧里的台词。”
他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个个放在桌子上。
莫时鱼弯了弯眼睛,他重新说了一遍,“这样呢?”
萩原研二把热好的饺子便当,水果和啤酒放在他的旁边,“没进步。”
这一句话像个破冰,他们之间的氛围缓和了少许。
萩原研二随手打开了电视机,正好在播放昨天国际议会中途被破坏的新闻。
“凶手至今未落网,警方表示仍在调查中……”
萩原研二换了个电台。换成了一个表演节目,一个眼角有泪滴的白发小丑举着红伞,在某个封闭的房间内跳着华尔兹。
莫时鱼坐在地板上仰头望着他,动了动束缚在窗台边的手,手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我吃不了。”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拿起一颗小番茄堵住了他的嘴,“如果我解开你的手铐,你会立刻去奈川制药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