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僵尸勾了勾僵硬的红唇,他走近了一些,从阴影里走出了半边身体。
他伸出了一只手,指尖撩起了黄符,露出了大半张阴冷艳丽的脸,我闻到了梅花的冷香,他看着我轻声说,“为何怪罪于我?“
“……”我狠狠心,咬了一下舌尖,才终于恢复了清明,没有被他蛊惑。
“因为你是吃人的僵尸。”
我说。
“我不吃人。”
他在说什么?僵尸的食谱就是人类,难不成进口僵尸还不一样吗?
初出茅庐的我没有那么多沉淀和耐心,我深知英雄死于话多的道理,于是我和他郑重说明要和他决斗,然后一拳揍了上去。
……真是一场畅快淋漓、经费爆炸的动作戏。
我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进口僵尸不仅脑袋不是弱点,还是一只免物攻、自愈加满的挂壁僵尸。
他灵活的像一只猫科动物一样,一个后翻翻上了十字架,四肢着地,低头看我。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我坐在地上,仰着头看他。
“人类发明了语言,却永远拒绝沟通。”
红衣僵尸的声音很轻,他的红衣服、灰头发、白皮肤很有冲击力。
诡异的让人浑身泛冷,又惊艳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又是一遍过,莫时鱼下了场,觉得这份工作实在是太简单了。
就是说广东话有点难,但难不倒他。
演主角的那个红发青年虽然有些羞涩,但看他的目光已经发光了。莫时鱼笑着和他握了握手,“辛苦了。”
“太令人惊讶了。”
导演莱昂哈特探头看他,眼带复杂和惊叹,“时鱼,你是怎么做到那么稳的跳上十字架的?”
后跃上高台,动作漂亮的不行,他对身体的控制力简直专业的像体操运动员一般。
和克丽丝一样,都是永远一遍过的动作戏。
莱昂哈特在他身上看到了和克丽丝相似的、和普通的特技演员不一样的感觉。
是娴熟感。
演戏的演员可以一遍遍的过动作,但电影里的那些角色,是真的在厮杀,哪怕一次失误,就会被对手抓住机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不允许动作失误一次。
在这一点上,比起演员,他们更像……电影里面的角色一样。
到底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需要多长时间的练习才能做到?
莱昂哈特心想。
只是作为兴趣吗?
莱昂哈特吐出一口气,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张了张口,似乎想问什么,但最终只是走过来拍了拍莫时鱼的肩膀,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