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眼色顿时沉了一些。
被莫时鱼推开的导演满脸茫然,挠了挠被撞疼的后腰,胡子拉碴的英俊面孔上的懵逼快溢出来了,他迷茫的嗅了嗅。
“怎么了?时鱼?我有口气吗?”
莫时鱼惊疑不定的看了他好几眼,可导演的表情生动无比,完全看不出演的痕迹,刚才那个雪白面具像他的错觉一样。
他看错了?
不,不可能。莫时鱼咬了咬牙,这个面具就是那个跳楼的男大学生脸上那个!
它果然跟过来了!
“你刚才说什么了吗?”
莫时鱼死死盯着他问。
“说了啊,我看你一直不说话,似乎有心事,所以才问一下,你如果不方便说的话……”金发碧眼的导演吃痛的揉腰,苦着脸说,“可以不说的啦。”
这小年轻看着瘦瘦弱弱的,力气可真不小,他的腰像被铁锥砸了一下似的。
莱昂哈特严重怀疑他是不是被刚才那一下打得腰椎盘突出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这样啊。”
莫时鱼晃了晃神,极力恢复了冷静,他抬起眼,抱歉的朝莱昂哈特笑了笑,“我刚才太紧张了,忽然头晕了几秒,一下子没控制力道。没事吧?”
莱昂哈特纳闷的唔了一声。
他心想这娃看着倒不像紧张,反而更像应激的浑身毛炸了的猫似的。
“没事。”
他善解人意的说,“那你坐一会儿,调整一些状态,如果不舒服,你的戏份可以推后,以身体为最先。”
“谢谢你的关心,我想我可以正常拍摄的。”
莫时鱼说。
贝尔摩德看着远处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灰发人影,开口道,“是本人吗?”
琴酒面无表情的,“是。”
回答的真快,贝尔摩德多看了他一眼,美目微动,随即低笑起来,“嘛,我也觉得。那样惹人上瘾的气质,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无论这种异变是什么,它格外的青睐瓦伦汀,这是肯定的。
贝尔摩德看了眼琴酒,声音微哑的扬起来,“说实话,我一直有种感觉……”
琴酒一手掐灭了烟,冷冷淡淡的说,“闭嘴。”
灯光亮起来,莫时鱼理好了红衣的衣摆,黑色的发带系住了单边头发,走到了摄像头的镜头下,甩了甩手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