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黑白发青年凌厉的表情变得有些迷茫,看向灰发美人的目光紧张而懵懂,更是止不住的担忧,不知不觉就往那里走了好几步,被太宰治拉住了。
中原中也提起了戒备,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可以轻易影响他人情绪,是异能?
话说回来,舍雨去哪儿了?
莫时鱼微微仰起头,飞鸟在裂开的地面上空飞过。
他的后腰多出了一个淤红的纹身,那是一个类似于羊的犄角图案。
纹身不大,只有两个硬币大小,只是位置有些特殊,且图案似乎给人一种畸形美丽的味道。
祭司从跪在他的脚侧的姿势站了起来,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件白色袍子裹住了他的身体,并为他穿上了白色丝织的布鞋,然后重新跪下来,专注的看着他。
“大人,您忠诚的仆人斯米尔诺夫,万分感恩您的垂怜。”
和其他疯狂的虫子不同,斯米尔诺夫墨绿色的眸子里的感情克制而隐蔽,他带着诚挚歉意的说,“非常抱歉,让人类吵到了您安宁的休眠。”
“请允许我带您离开,我们会为您建造一个更舒适的巢穴,为您转化更多的同族,弥补这一次的罪过。”
莫时鱼无声的垂下眼。
他伸出手,细细长长的手指抚过虫子光滑的面部,然后插进了对方一只墨绿色的眸子里。
“别用这个眼神看我。”
莫时鱼开口,轻哑的嗓音好像在说情话。
他剜出了一颗眼球,在手里捻碎,然后将红白的液体擦在斯米诺尔夫的脸侧。
“……”鲜血和组织液顺着斯米诺尔夫的面颊流淌而下,虫子不敢置信的睁大的眼,疼的浑身颤抖,却一声不吭,连一点反抗都没有。
像一个毫无原则照顾孩子的家长,大有随莫时鱼喜欢的意思。
“时鱼……?”
诸伏景光被这一幕惊到了,低低的唤了一声。
莫时鱼裹着白袍,没有看他。
他看起来疲惫极了,体力消耗的十分严重,而且表情非常的不对劲。
刚才那残忍的举动,根本不是他的风格。
他似乎经历了什么,整个人看起来空空荡荡的,眼底又有一丝让人心惊的怨恨。
到底怎么了?
每一个被转化的人都会被植入类似于集体思想的东西,他们将集体的利益置于远高于自身的位置。
莫时鱼异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