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被看的顿了一下。
真有意思,他心想,以后的他会和这样一个人打交道,真是太有意思了。
比现在那平凡到倒胃口的生活,要有趣太多了。
小白兰其实有一点没有和莫时鱼说。
另外一个大白兰占据了他的身体三天,这三天里,他无法说话,无法动弹,看着他操纵自己的壳子,从意大利来到了日本。
在这漫长的过程里,他只窥到过一个画面。
那是一个穿着玫瑰红色的长裙的人,蜷缩在金色的笼子里,伸长的皙白手臂上印满了艳丽的吻痕。
仿佛畏光一般,他用手肘遮住泛红死寂的眉眼,露出来的手腕和脚腕都被细长的银色锁链锁着,烟灰色的长发铺在背上、地上,发丝像蛛丝一般往四周蔓延,伸展。
那是女性,不,应该是异常美丽的男性。
他应该很痛苦,哭声压抑而难堪,但在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压下去后,那哭声陡然变了调,断裂成了一下一下的促喘,像一朵艳丽的花被揉碎了,揉出了湿淋淋的汁液。
“别赶我走。”
白兰脆生生的说,“我能帮你,我知道的很多。”
莫时鱼用手点方向盘,并不那么心动,“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能懂些什么?”
白兰捧着脑袋,“足以让世界毁灭的知识。”
“妈妈,”他轻声说。“命运并不是不可改变的。”
莫时鱼收回了枪,勾起了一丝笑意。
“小鬼。”
他吐出一口气,神色平静了下来,发动了汽车。
莫时鱼给白兰找了一个高级公寓,先垫付了一年的租金。
他低头问白兰,“需要我给你请个保姆吗?”
白兰说,“妈妈,我是一个独立的孩子。”
“你再喊我一句妈妈,我就把你的舌头拔了喂鱼。”
莫时鱼按住他的脑袋,笑眯眯的威胁。
可怜的小孩硬是被按头改了称呼,“时鱼姐……呃,哥哥。”
头上顶了一个大包的白兰捂着头,乖乖的跟在莫时鱼身后,进了公寓。
可恨他在最弱小无力的年纪碰到了他的后妈。
等他长大了……白兰阴暗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