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辛打完了半场,满头汗的走过来,“我说莫——你怎么不打了?你技术还不错啊,下次我们打联谊赛的时候也叫你!”
“好啊。”
另一个男生问他们,“你们都不是住宿舍的吧?去我宿舍洗个澡再去上课吧。”
秋生辛点了头,又叹了口气。“可是我连换的衣服都没有。”
“这有什么,先穿我的呗。”
那男生就说。
莫时鱼站了起来,把包背起来,“你们去吧,我有点事儿。”
秋生辛看了他一眼,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那男生已经先说出了口,“什么事儿啊?”
莫时鱼没多说,“见个朋友。”
男孩见他不肯多说,也就作罢,“行,那我们先走了。”
莫时鱼离开了篮球场,到旁边有水龙头的地方洗了手。
他并没有打算见朋友。为了符合组织的风格,他和安室透他们约的时间非常的阴间。
他不和这些同学一起,一是因为自己体力没消耗多少,稍微出了点汗,去旁边洗把脸就可以,二是他身上的伤还没好。
现在是被衣袖遮着,如果脱了衣服,怎么解释手腕上的绷带和伤口?
一看就是绳子勒出来的伤口,就算结了痂也看得出来。
莫时鱼找了个自动售卖机,买了一杯葡萄味的芬达,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的喝,本是随意懒散的目光在教学楼教室的窗台下慢慢凝聚了目光。
他缓缓站直了身体。
收回视线后,他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三两口喝完了芬达,把易拉罐扔到了垃圾桶里,找了个水龙头快速冲了汗湿的脸,一只手从包里拿了张纸巾抹脸。
身后传来了声响,莫时鱼立刻警惕的回过头。
是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孔,西装革履,但西装有些破旧,手里拎着一个工具包,戴着眼镜,大约三十多岁,紧紧地盯着他。
他看到莫时鱼转过头,也不移开视线,而是看着他慢慢笑了一下,“同学你好,你是这个大学的学生吧。”
莫时鱼从他的眼神里品出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冷淡了下来,“有什么事吗?”
“其实,我是被叫来学校里的维修工。”
男人有些苦恼的说,“下午上课前,我得把实验室坏掉的机器修理好,可是……有些工具我一个人搬不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帮我一起搬一下吗?”
听着就是再平常不过的请求路人跑个腿。
他的面容老实,还有些畏畏缩缩的,实在让人提不起警惕。
如果这人没用这么饱含欲念和恶意的眼神看着他的话,莫时鱼很乐意帮一个苦恼的路人,可惜——
“抱歉,我刚才打球太累了,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