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8日夜
英军断粮第5天,丛林开始吃人。
痢疾、疟疾、食人蚁,三班倒地收割性命。
史末资把最后60名骑兵改编成“马肉突击队”,试图向南突围。
他们刚出营地800米,就踩进福贝克埋设的“竹签阵”——削尖的硬木桩涂着土着箭毒,马匹瞬间跪倒。
黑暗中,阿斯卡里鼓声四起,像幽灵的低语。
骑兵们丢下伤马,拖着伤腿往回爬,背后留下一路惨叫。
11月9日清晨
炎国炮兵在河北岸无名高地展开。
75门75mm“岚山”速射榴、12门105mm重榴同时怒吼。
第一批是磷铝燃烧弹,白磷火球穿过树冠,像流星雨坠进干草堆。
雨林瞬间化作冲天火炬,滚滚热浪把200米外的英军野战医院帐篷掀翻。
紧接着是高爆榴霰弹,空炸引信把钢雨撒向每一条可能的撤退通道。
史末资站在土坡,用望远镜望见自己最后的后勤车队连人带骡被火墙吞噬。
他第一次说出了那个词:“投降”。
11月10日傍晚
福贝克派人送来一封信:
“将军,我已为贵官预留一顶干净的帐篷。明晨8点,河湾沙洲见。”
随信附上三罐德国啤酒、半条熏香肠。
史末资把啤酒分给身边仅剩的8名参谋,自己只抿了一口:
“至少,德士兰人还懂礼貌。”
11月11日08:00,鲁菲吉河“S”形河湾。
一张折叠桌,一块白桌布,两把帆布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