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被窝里缩了缩,冷气从缝隙里钻进来,冷得她直打哆嗦。
她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都冷成这样。
那傻子却站在淋雨。
内伤还没好。
若是再被风寒入侵,就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吧?
罢了。
他爱作贱自己,管他干嘛?
睡觉!
她把被子蒙过头脸,卷着被子,团吧团吧,把自己卷成一条蝉蛹。
但是,没一会儿便呼吸不畅,她又把被子扯开,翻身坐起。
光着脚往窗口跑。
只是才走几步,又顿住了。
那混蛋自己不自爱,方才还那样对她,让她丢尽了脸面,她心疼生气个什么劲儿!
胸口憋闷得要窒息,莫名的酸楚季动传到四肢百骸,眼眶鼻腔火辣辣的,眼泪来得又快又急。
既恨他的专制霸道不讲理,又恨自己不争气心软。
她上辈子可是医学教授啊,什么时候这般患得患失软弱委屈过?
也忒没用了。
缓缓坐回床边,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趴倒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堵住自己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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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一直下,到了夜晚也不停歇。
张婆子披着雨蓑衣到后院去喂了鸡鸭,瞧见白衍直挺挺的站在甄珠房间斜对面,被雨淋成了落汤鸡,大吃一惊,忙过去把人拽回了家。
二丫两姐妹已经做好了饭菜,抬眸瞧见他,齐齐冷着脸。
但到底还是出了来,把伙房让给他烤火。
白衍轻咳了声,声音沙哑中透着虚弱,“珠儿还在睡吗?”
张婆子一愣,这才想起,这丫头从晌午过就一直睡到现在,也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