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教授,因为你,左拉先生在祂的国,必然平安喜乐。他肯定是欣慰的。”
陆时长出一口气,
“那些极端分子怎么样了?”
按照历史正轨,左拉的葬礼确实受到了那些人的袭扰。
庞加莱说:“不用担心。”
说着,凑到陆时耳边,
“今天早上,在拉雪兹神父公墓前,有人制造了一起马车车祸。”
陆时注意到了对方的关键词,
“‘制造’?”
庞加莱的眼中闪过一丝丝冷峻,随后道:“是的。他们试图用车祸封锁整条街道,不让民众进来。只可惜,这里是巴黎,不要以为他们戴着钢盔就能欺压良善。”
陆时感受到了来自革命老区的自信。
“啧……”
他微微咋舌,
“不会有流血冲突吧?”
据他所知,欧洲人虽然和亚洲人同样尊重逝者,但不到“死者为大”的程度,
巴黎的百姓要是不爽了,是真有可能撸起袖子开干的。
庞加莱摆摆手,
“不,市民们都维持了理智。他们知道,一旦真的爆发流血冲突,街道被封闭的话,左拉先生的葬礼肯定是无法持续下去的,所以只是默不作声地清理了车祸现场。”
陆时长出一口气,
“万幸万幸。”
庞加莱“嗯”了一声,随后换上略显轻松的表情,
“既然说起冲突,伱可知……罢了,我还是直接拿出来给你看看吧~”
陆时下意识看向讲经台,
神父还没准备完,
这次的口型是:“我正在两难之间,情愿离世与基督同在。因为这是好得无比的。”
也不知道要准备多久。
幸好西方的丧葬风俗是简丧薄葬,不至于让左拉等太久。
陆时见葬礼没开始,便询问庞加莱:“你刚才说,有什么东西要给我看?”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