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的气氛蔓延。
良久,他摆了摆手,说:“还不快点儿过关?”
爱德华“啊?”了一声。
旁边的乔治踢了他的小腿一下,说:“还不快点儿走?别打扰人家。”
爱德华这才回神。
兄弟俩火急火燎地冲出海关。
站上伦敦港的大街,他们还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怎么回事?”×2
两人异口同声。
“不知道。”×2
又一次异口同声。
爱德华不由得挠挠头,说:“赶紧走吧,我们先找人问问,布莱雅路怎么……啊……是叫布莱雅路吧?”
乔治点头,
“嗯,索尔律师是这么说的。”
两人拎着箱子走上大街。
伦敦还是那个伦敦,景色未变,
但不知为什么,他们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疑惑,
那是种非常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好像,整座城市宿醉未醒,所有人仍泡在酒缸中,行事如同半梦半醒,全都心不在焉的样子。
往前走几步,他们便看到了一个“车祸”现场:
一辆精心打造的马车,车身装饰着金黄色的流苏和闪亮的金属装饰,此时已经散架了,
几个流浪汉懒散地收拾着木料,准备拿去卖钱,
肇事的马车夫在旁边抹眼泪:“我真傻。真的。我为什么要一边驾车,一边看书?”
再往前,兄弟俩又看到了奇景,
正在建设的亨廷顿酒店,外面的工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墙,
旁边有个识字的,正对着《镜报》查字典,查完之后便会支离破碎地读上几句,然后被工友们一致吐槽。
都这么干活,监工却没有出现。
乔治压低声音,
“老弟,伦敦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这么下去,要不了二十年,大英就不如美国了。”
爱德华没有回答,
他摸着下巴,像是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