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不是日本名字?
但没证据的事,也没法瞎质疑,否则很可能被怼。
林纾也是学乖了,低声道:“好吧,既然是同时创作的,那我十分好奇,陆先生在写汉语版的时候为什么要用白话文,而非文言。要知道,文言为精简而生,明明……”
陆时打断,
“你搞错了一点。文言不是为了精简而诞生的。”
林纾:“……”
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文言之精简有目共睹。你竟说,‘不是为了精简而诞生’?”
陆时说:“文言到底精简与否,暂且不提。但关于精简的问题,你明显是搞错了因果。其实,文言本身是先秦时期的口语,由于上古汉语多音节的特性,能在寥寥几字内传达丰富的意蕴。”
多音节汉字不是多音字,而是单一汉字念两个甚至更多的音,
例如,
瓩=千瓦;
噚=英寻;
竔=公升。
辜鸿铭哑然,
“所以说,文言刚开始是口语。”
陆时说:“没错。文言是那个时期的白话文,也就是现在常说的‘我手写我口’。”
辜鸿铭追问道:“之后呢?”
陆时摊手,
“到了汉朝,汉语发生音变,单字的音节数大大减少,就产生了问题:同音字太多,若是沿用先秦语法,听者往往不知所云。从此,汉语的口语和文言开始区分。”
这些结论需要大量考古发现来支持,
而20世纪初,那些发现必然是不存在的。
但看陆时头头是道时如此自信,辜鸿铭和林纾也就信了,
毕竟,想反驳也拿不出证据。
林纾轻咳,
“好好,是我搞错了因果。文言并非为精简而生,只是相较于当下的白话更加精简。但无论何种,翻译或写作时,更精简的文言都该是首要选择才对吧?”
陆时摇摇头,
“你这话,我有两点不认可。其一,精简不一定是首要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