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克生开始检查方主事的伤,毛手毛脚,下手没个轻重。
“别碰老夫!”
“啊!疼……疼煞老夫……老夫要杀了你!”
“啊……!”
方主事一开始还能破口大骂,很快就疼的骂不出来了。
他的眼珠凸出,老脸涨红的像猴子屁股,脖子青筋暴涨,杀猪般的惨叫声在整个村子回荡。
周三娘有些害怕,远远地站住了。
但是没人制止许克生,郎中看病,疼痛是难免的。
盏茶过后,许克生检查完了,起身走到一旁。
方主事已经无力叫唤,只能大口喘气,犹如上岸的鱼,满身大汗淋漓,衣服已经被浸透了。
老仆急忙蹲下给他擦汗。
周三娘怯怯地问道:
“许郎中,怎么样?”
许克生回道:
“右大腿骨折,应该是驴踩断的;”
“右手腕韧带被咬断了,……”
“后脑勺磕了,有肿包。”
“……”
“腹部被踩了一脚,不知道如何,主事不让晚生撩衣服查看。”
“……”
周三娘叹了一口气,
“麻烦你了。”
许克生关切道:
“刚听到王婶在叫,出什么事了?”
周三娘皱眉道:
“黑狗疯了,竟然啃土墙吃。那里本是栓驴的地方,十分腌臜……”
方主事缓过劲,又在喊疼。
老仆见他们竟然在闲聊,急忙催促道:
“许郎中,给老爷诊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