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到看不到胸口的起伏,微弱的呼吸声没在各种仪器声中。
“咱们出去吧。”她哽咽说着。
现在的苏钟军太虚弱了,按道理应该进重症监护室,可现在没有这个医疗条件,所以宋巧能做的就是尽量让旁人少接近他。
这回的伤势比上回严重太多。
宋建国不敢多问,下意识拍着宋巧的背,劝她宽心些。
她就跟提线木偶似的点点头。
三人在走廊坐了一夜,中途警卫员给他们送了两床棉被。
第二天一早,宋巧一个人进去看苏钟军。
按照医生教的看法,这回生命体征平稳许多,仔细看着能看见他的胸口微微起伏。
不过像是没油的气缸。
太慢了!
慢得像随时能熄火似的。
略微清醒的宋巧捂住鼻腔轻声哭了起来,一旦接受男人受重伤的情况,她一瞬间又被抽走力气。
蹲坐在床尾,盯着床头的仪器低声哭泣着。
等到哭到喘不上气,她才靠着床头微微缓气。
她晃晃悠悠起身又走了出去,下午再进来看半小时。
一整天,三人都坐在走廊上,士兵负责给三人送饭。
不知不觉熬了第三天。
林倩先回家了,毕竟还有三个孩子和两个老人。
得装模作样先回家告诉他们苏钟军没问题,只是医生说不能有太多人接触看望。
全家冷得就像冰窖似得,一向脾气暴躁的苏母也木纳坐在窗边,等着医生的通知。
林倩回了医院,让宋巧去部队的招待所洗个澡。
可宋巧双眼青紫靠着墙壁,无神摇摇头。
“等他醒了,我再去。”
三天了,苏钟军连根手指都没动过。